没等沈深开口回答,手机“嘟嘟”叫了两声,彻底没电了,充电宝在包里,此时不知被甩在何处。
沈深站起来,往门口去,沿着走廊拐过弯,看见一个清瘦的少年大步流星进来,边走边四下看着,满眼焦灼。
“奇奇。”沈深扬手。
桑奇看着这个苍白的女孩儿,额头一半涂着药水,已经肿起来老高,伸手想碰又不敢碰:“还有哪儿受伤了?啊?”声音有些颤抖。
当时已经很晚了,不知为何心烦气躁,桑奇还没有睡着,见是沈深的来电觉得意外,她很少这么晚打电话,而且好这两要闭关画画儿,不联系的。接起电话,没想到她遇上了车祸,提着心一路到这儿,看到人总算松了口气。
“左手臂,都是擦伤,不算严重。”沈深拉着他靠边,“这么晚了,不是让你不要来么?”“我不放心。”
“人在医院,你有什么不放心的,明还要上课吧,你赶紧回去。哦,不行,现在黑,还是等亮再走吧。”沈深现在没有勇气再次踏入汽车。
又有人匆匆进来,这里离城不算远,估计是接到消息的家属过来了。明早上,这场车祸就会出现在新闻里。
“找个地方坐下。”桑奇扶住沈深,皱着眉头,四下看空地儿。
沈深其实很累,在车上她就没有睡,也正因为没睡着,所以车子倾斜的时候,她蜷缩在椅子上,抱头,安全带一直紧紧的勒着她的腰。旋地转,有一瞬,她觉得自己快死了。当从砸破的车窗爬出来的时候,回头看着横躺的旅游大巴,她有点不敢相信。
少年单薄的怀抱,此时显得那么有安全感,顾不得许多,把头闷在桑奇怀里,沈深终于哭了,后怕。
桑奇轻拍着她的后背,一阵阵揪心,情不自禁低头亲吻她的头顶:“没事了,没事了。”低声安慰。
一个浑身是血的男子躺在手术室内,医生眉头紧锁,型h阴性,最稀有的熊猫血,这可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