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友吗？不是刚刚那女子？”

“不是的，我本山间的一块普通石头，得一仙人拾起沾了些仙气便有了些灵力，后又遇一顽童将我掷到了河里，河里正好是个修炼的好地方，我就留在河里了。我说的这位旧友，她曾经也是位仙人，说来也惭愧，我也只见过她三次，第一次是她迷路遇到我正好在采日月灵气，她问路的同时点化了我，给我弹了一曲很好听的曲子，她弹完告诉我叫空离巷，我得到了她赠予在曲子里的灵力，我就渐渐有了实体。再次见到她，不知为何她已然不是仙人了，成为了一个凡人，这是第二次见到她，她憔悴了很多，但见到我很高兴，当时的我已经可以稍微有些人型样子了，这一次她给我弹的曲子很悲伤，就算没有灵力注入，我也感受到了她的悲伤，和你最开始弹的那首很像，不过你的曲子是感觉身死的悲伤，而她的曲子则是心碎的悲伤。不远了，这条路走到头，我们就能到入口处了。”

霜月听他说得正在兴头上，全然不知居然那么快就要到了，她脚步缓下来，迫不及待地问他：“那第三次呢？你见到她是什么样的？又给你弹了什么曲子？”

青瞳眼神突然黯淡下来，语气逐渐低沉：“我最后一次见她，她没有弹任何曲子，因为是她死的时候，那时是每年河水涨得最高的时候，也就是我灵力最弱的时候，我不知她为何会跳下来，我见到她时她已经死去，我救不了她。”

说到这青瞳顿了一下，眼神越发的悲伤。霜月在心里埋怨自己，明明他已经很难过了，怎么又戳到他的伤心事，正想安慰他，只听到他接着说道：“所以要不是我亲眼见到她死了，你开始弹那首曲子，我还以为我又见到她了。你的曲子，叫什么名字？”

“给你弹的，是离殇曲，我一直用这首曲子渡魂灵。不好意思啊，你已经够难过了，还让你再次提伤心事。”

“不打紧的，反正已经身死了，那白无常不是说我杀了人罪大恶极要去九层妖塔，很快，我就解脱了。”青瞳苦笑一下，脸上立马收起了所有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