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

金铃惊叫一声，像是做了一场噩梦醒来，慌乱的按住自己心跳不止的胸口，等安静了下来，这才发现自己四周围了一圈人。

“圣女。”

众人叫她醒来齐声喊到，只有顾倾神色不变的挑眉。

“你们这是什么意思？”

金铃虽不认识这些人，但他们每人腰间都戴了一块木令牌，那是凉越守卫才会戴的，虽不知在她晕过去的这段时间内发生了何事，只是这群人叫她圣女，她便有些迷糊。

“大长老有命，云姐为下一代圣女。”其中一名男子低着头道。

“云姐？云姐又是谁？”金铃这是真的被他们弄懵了。

“他们你是云家大姐，云容凝。”顾倾着伸手指了指她脖子挂着的金铃铛。“你所挂的铃铛，铃口内侧写了你的生辰名字。”

顾倾罢，便见金铃一言不发，低垂着眼眸抿着嘴，掩盖住了金铃铛。

顾倾微愣片刻，眼里闪过一丝精光：“你早就知道了？”

“嗯。”

金铃点零头，这金铃铛伴随了她八年，她又怎会什么都不知晓，只是当初她已下定决心同师父生活在一起，所以这些事情她便都当做未曾发生过。

顾倾见此紧抿着嘴，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处理，倒是一旁那中年男人先开了口。

“我们之前与这位姑娘，等圣女醒后由圣女自己决定自己的去留。”着便转眸瞧了顾倾一眼，又接着开口道：“大长老曾过，无论圣女作何打算，你始终是我凉越圣女。”

话毕他便不再言语，只是在一旁等候着她做何选择。

顾倾在她跟前待着，见着她将衣摆攥紧又松开，忽的笑了笑。

“之前她还让我将此物扔掉，谁曾想这么快便有了用处。”顾倾从怀里将一直保存着的白玉令牌拿了出来，塞在了金铃手里。

她原本以为此后凉越再无圣女，不曾想的是，原来是此后凉越再无宫长离。

“姐姐？”金铃见着面的刻着的圣字，眼底闪过一丝慌乱。

顾倾无视旁人诧异的目光，含笑道：“你是她徒儿，由你来当凉越圣女再合适不过。”

她知道这些人都在想什么，一个凉越外人竟有代表凉越圣女身份的令牌。

只是这令牌她当初拿的时候并未想太多，只是想拿回药庄给凡叶尽，让他生生世世都要记得凉越有宫长离这个人，哪怕她已经不在。

谁让他要算计她，她定要报复些回来才觉得安稳些，不然谁都会当她是个好欺负的人。

“姐姐？”金铃再喊这一声，眼泪又跟着留了出来。

顾倾知道她想了了些什么，凉越是宫长离从长到大的地方，她是舍不得离开这里的，不论如何她都记得她师父。

“眼睛明明就肿得厉害了，你再哭这眼睛就看不见了。”顾倾笑嘻嘻的替她抹去眼角掉下来的泪珠子。“等离开凉越再过些日子我便回旧津了，你日后若是想我，来旧津寻我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