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观音?”赵子易又是一惊,这个玉观音是不是害他欠债的那个玉观音呢?
“玉观音也是赢得起的爷们,怎么不敢来了呢?我还想和他学学千杯不醉的绝招呢!”小七儿带着无比膜拜的神情说,他可真得服了玉观音的能耐。
赵子易暗暗笑道,这千杯不醉该是作古的金庸老爷子独家秘笈吧!
喝酒时,一边潇洒地往肚子里灌粮食的精华,一边用内功将酒糟子的残夜从手指尖逼出,任他对手在酒场上摸爬滚打多久,都难窥探其中机密。
“哼!头发长怎的见识也没长?”
苏越荣鼻孔里冷哼一声道。
赵子易故意不理会苏越荣,装出蛮有兴趣的样子问小七:“这个玉观音真是高手啊!哪天能不能让我也见识见识?”
“玉观音可是匪盗一般的人物,成天神龙见首不见尾。
高兴起来,拉着我们下馆子逛窑子,银子花的如流水不高兴呢?喝碗米酒都得我们掏两铜钱,外带着吃他一记爆栗。
你说说,有没有天理?理都在他那里,他还喜欢听小曲,专好白石道人的歌儿,赏银是眼都不眨就大把扔出去。”
小七儿说得尽兴,没看见苏越荣越来越沉郁的脸色。
赵子易听得哈哈大笑,如果真是抢韩中彦画儿的玉观音,那他还有个最大优点,心思敏感,乐善行事。
“子易初来乍到,不知道的事还多的很,先休息吧!以后,咱们相处久了,有的是机会了解。”苏越荣略微斜视的眼睛盯着赵子易说,口吻淡然,神态冷漠。
小七儿听他如此说,赶紧往厨房跑去,烧水洗漱浣衣,刚刚心里还生悔意,害怕多嘴大哥惩罚呢!
“我自己来就好,这些活我都干惯了!”赵子易慌忙抢过铜盆,他没有说谎,以前在家,他给祖父祖母经常倒洗脚水,洗袜子内衣。
“子易,你是我朋友,理应让他们服侍,你不要拘谨。由他俩忙碌去。”
苏越荣说完拉着赵子易在大厅坐下,和他肩并肩说话。
“明天韩相公想让我帮忙开封府里痢疾一事,消毒啊,隔离,焚烧……”
赵子易喝一口小六儿煮的茶,叹口气悠悠说道,他留了后半句,想听听苏越荣的意见。
“侯门深似海呢!”苏越荣像吐出一颗颗铁砂,叮叮当当砸在赵子易心里。
赵子易猛地颤栗一下,心沉向莫测的暗夜深处……
“嗵嗵嗵!”响彻寂寥夜空的砸门声传来,小院里的弟兄迅速从各个角落拎着棍子集中到一进院子里。
苏越荣一跃而起,率先挡在赵子易面前,朝众弟兄挥挥手,示意低身隐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