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样子的顾灵，让他有种憋足了劲儿却一拳头打进麻花的感觉。

心底暴怒，忍不住下狠脚再踢了几脚。

看到那少女的身子终是稳不住，最终斜着倒在了墙角，心底的气终于出了些。

不过，这不够。

她不怕疼是吧？

但是

凤萧双眼微眯，突然笑了起来：“你是不是，想知道凤之杰那臭小子怎么死的？不，你是不是还想知道他为什么死的？”

“除了凤之杰，还有凤晴，想不想知道？”

凤之杰，凤晴？

那一直不动的人，终于有了动静。

她微微抬起头，脏乱的短发之中，能看到一只黑漆漆的眼睛，透过碎发遗漏的缝隙泛着微弱的光芒。

“哼，我告诉你一个小秘密。”

“凤晴身上的毒，她有没有告诉过你，是她那夫君所为呢？”

夫君

凤晴几乎从未提起过凤之杰的父亲，她的丈夫。

顾灵唯一知道的，便是凤晴当初爱上了他，不顾其父亲的阻拦嫁给了他。

之后，便是她被接回凤家，余毒缠身

不，她说是余毒罢了，她曾经为了凤晴，悄悄问过大夫，也看了些医术。

凤晴身上的，并非余毒，而本身就是慢性毒药。

她原以为，凤家最不济只是对凤晴母子落井下石。

只是，为何当初年纪还小的凤萧会知道？

“本少告诉你，那凤晴一脉，自认为与我父亲同承祖脉，便事事都要我父亲与他商议之后再做决定。”

“要知道，我父亲才是家主啊。”

“他算什么东西？！”

“仗着他那天资卓越的女儿？可惜了，他那女儿偏偏就爱上了一个资质一般的散修，非他不嫁。”

“可惜他不知道，那人，早年和我父亲有些渊源，他们相遇本身也就是父亲安排的。”

“至于那毒”似乎说起这个，他已经看到了顾灵短发之下那不可置信的悲痛神情。

“原本那人，还觉得有些于心不忍，不过，如今看来，他应该是庆幸的，那凤晴也不知道在哪里有了你这个野种，居然比凤之杰还大上几岁，啧啧。”

野种？

凤晴告诉她，她和那夫君之间的事情，凤家并没有知情太多。

她将她以女儿的身份带回去，也没有任何人有异议。

如今看来，她太天真，凤晴一个好心，救了她，却不知道自己承受了多少。

野种么？

顾灵唇角微微勾起，她似乎，应该还她一个公道，她啊，并不是她的女儿

可她，在她心中，是她的母亲。

所以，那个糟践了她的男人，该死！

“你知道吗，她中毒之际，正是怀胎三月之时，当初父亲想的便是斩草要除根，所以，凤之杰即便没有在腹中中毒，他也绝对不会活太久。”

“能活到如今，已经是他的幸运，前些日子，你因为被测出毒灵根，这等灵根，我们随不懂，不过，听北玄院那边的意思，似乎不同寻常，我们原本想着，让他悄无声息的死，可偏偏你得罪了岚青姐，你说，他是不是命该绝？”

“这小子，居然还不信，要去北玄院问个清楚，最后，只能称他毒发之前，先送他一程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