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很好。”

厉曜深只是淡淡一笑，反应并不大。手肘慵懒挂在敞开的车窗上，目光若有似无的看向外面。

可越是这样看似风平浪静，越是让卓凡感到忐忑不安。

以他对厉曜深的认知，厉曜深绝不可能就这么算了，这一时的平静过后，即将迎来的恐怕是天崩地裂般的海啸吧。

卓凡坐上车不敢说话。

厉曜深摸出一根雪茄来，也不抽，就这样放在鼻尖嗅着味道，深沉的黑眸再次扫向酒店门口，大约过了几分钟后，他看到一道单薄纤细的身影，从旋转玻璃门里走出来。

正是乔绵绵。

她脸色有些异常的苍白，看起来明显像是一晚没睡的样子，走路时，双膝发颤，摇摇欲坠，头发更是乱糟糟的。

而她身上的裙子，皱巴巴的，皱的完全没法看。

厉曜深强行装出来的镇定，在看到她这幅模样后，开始控制不住的想要杀人。理智如同在踩钢丝，随时随地都能崩盘。

昨晚的战况到底是有多么激烈，才能搞得像现在这么萎靡不振，连走路都走不动了。

很好，这个女人做的非常好。

厉曜深一拳重重砸在身侧的皮垫上，咬着牙说道。

“跟着她。”

卓凡开车一路跟着乔绵绵。

乔绵绵在前面走着，他们的车子就在后面慢慢跟着。

看到她走几步就歇一下的脆弱样子，厉曜深的眼睛仿佛能喷出火来，恨不得现在就从车上冲下去，把她给生吞活剥了。

但他到底是按捺住了，手，紧紧抓成拳头，手背上，青筋根根乍现，气得不停发抖。

换在往常，以乔绵绵的警惕性，不可能不发现，但今天，她实在太累了，根本没有察觉后面有人在跟着自己。

她看到前面有一家药店，走了进去。

买了药放进包里后，拦下一辆出租车。

橘红色出租车渐渐远离他的视线，卓凡在前面问，“厉总，要继续跟着吗？”

厉曜深冷笑，突然觉得自己的所作所为，简直就是一场笑话。

他为什么要跟着她？

直到刚才，即使目睹她那个样子从酒店出来后，他还是抱着一线希望，希望她昨晚没有和霍少卿发生什么，可就在刚刚，她进了药店。

一个女人和一个男人在酒店待了一宿，第二天去药店，还能买什么药？

厉曜深的心，渐渐凉透。

仿佛被人掏出来，丢在地上，然后随意践踏。

他沉默着没有说话，直到半响后，才极冷的说道，“掉头回去。”

……

乔绵绵打车来到林嘉若的公寓。

一打开门，她就直接栽倒在林嘉若身上。

林嘉若连忙抱住她，触碰到她浑身冰冷的肌肤，叹道，“绵绵，你要我说你什么好，你这一招，可真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啊。”

乔绵绵露出苍白的笑，“没办法，对待霍少卿这种人，只能这么办。”

林嘉若把她扶到床上躺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