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是威胁，那就是威胁。可在我看来，这只是一个善意的提醒。”顾荐林重新把目光放到叶子明身上，浅淡的笑容又重回他的脸上。

叶清梦从楼上房间下来，看到顾荐林和叶子明正在聊天。

她踱步过来，“你跟我爸聊什么呢？”

顾荐林望着她笑了笑，“没什么，想知道一些你小时候的事，就随便聊了聊。”

“那你可问错人了，我小时候都是我妈照顾我的。他每天都忙着工作，还有一些别的事，根本没有多少时间分给我。”叶清梦语气平稳，没有什么怨怼情绪。

“带我去你房间看看吧。”顾荐林提议。

叶清梦应了一声，和顾荐林一起上了二楼。

她的房间里很多东西都已经被她搬走，只留下一些不常用的，和这么多年生活在这里的痕迹。

顾荐林注意到门框边有几道刻痕，刻痕旁还写着数字。

大概是叶清梦小时候的身高记录。

他站在门边，手指抚摸到十岁那一道，大概只到他的腰那里。他对着那道刻痕抚摸了一会儿，像是在抚摸十岁的叶清梦。

房间里的书桌上，还放着一张叶清梦和母亲的合影。

照片上面，叶清梦笑容无比灿烂，露出缺了门牙的牙齿。

她的母亲就站在她的身后，那双眼睛看着镜头，又透过这张照片，无言地审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