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箫泽把家里能换的装饰都换了,窗帘和沙发甚至床都挑了她喜欢的款式,家里的一些挂画也换成她喜欢的星空照片,甚至有一面墙被他弄成了照片墙,上面全是他们的照片。他没再提过搬家的事情,夏弦想或许这就是他做的最大让步。    既然答应回来,她也不想计较,只是里子不变,无论外饰再怎么换都会显得格格不入。    第二天睡醒,夏弦打电话给何蓁蓁说了出院的事情,顺道问起柳安:“柳安最近忙什么?怎么电话一直打不通?”    她住院的第二天柳安给她打过好几通电话,她当时电话没在身上,等看到是一天过后,她没心情回就搁着了,谁知过了两天柳安的电话倒是不通了。    难不成还生气了?夏弦这样想过,又否定,柳安才不是那种小家子气的主。    “哦,她……”电话那头何蓁蓁的声音有一丝慌乱,停顿几秒才不自然的搪塞:“她呀,是有点忙,出差了。”    出差跟电话不通有关?夏弦立马觉出不对来,正色道:“到底怎么了?”    何蓁蓁沉默良久,叹了几口气才说:“是出了一点事。”    柳安出的事不是一点,往小处说是名誉受损,往大了就是身败名裂。    对于柳安,何蓁蓁说她有点惭愧,虽然即使没有她结果或者也差不多。那天她从箫泽那里“领了任务”回去,刚走到办公室外面遇到一个女人问她知不知道柳安在哪里?    “那个女人看上去特别知性端庄,人也礼貌客气。”何蓁蓁如是说,“我还以为是柳安的朋友就顺手一指,谁知道……”    谁知道上演了一出“正室暴打小三”的狗血戏码。那个女人气势汹汹的跑到柳安办公室,在柳安尚未做出反应之际朝她喷了辣椒水,然后就冲上去撕打。女人像是豁出去了,下手很重,等同事们听到声音跑去阻止,柳安已经受了挺重的伤,左边脸还被那女人划了一条很长的口子……    夏弦听得揪心,急急的问:“那女人是谁?寻仇的?”    “后面闹得警察都来了我们才知道她是王总监的老婆。”    “王桐?”夏弦有点反应不过来,却还是抓到了其中的精髓,“你是说王桐和柳安?是不是搞错了?”    “没有。”何蓁蓁不知道怎么解释,“柳安自己承认了。”    “……”    怎么会发生这种事,夏弦震惊之余只觉难受。柳安说过她有一个相恋多年的男友,虽然是异地恋,但是两人感情很好。    “最迟今年末或者明年初,姐姐我就会嫁出去,礼金方面你自己掂量,总不能丢了萧总的脸。”    柳安不久前说的话还犹在耳畔,夏弦实在想不通以柳安的性格怎么会做破坏别人的家庭的事。当初打那依老公的时候她说她最恨渣男找小三,简直是□□配狗……    “后来呢?”    “王总监那天上午刚去的上海,晚上就被叫回来了……”    “我是问柳安,她怎么样了?现在在哪儿?”    “她当时先被送去了医院,后面就一直没来公司,再后面的事情我就不知道了,只听说她要告那女的故意伤害。”何蓁蓁叹口气,沉默一会儿又说,声音不掩惋惜,“发生这种事估计她也在公司待不下去了,自己不辞职,公司也会处理的。”    挂了电话,夏弦再次拨打柳安的电话,那边已然提示关机,她又急又烦,也只能无计可施的将手机丢在一旁。    一分钟时间不到,手机又震动起来,来电显示是:自恋狂。    叶盛已经连续七天没联系到夏弦,一个大活人竟像人间蒸发一般说不见就不见了,电话不接短信不回,微信都发爆了都没有回应,他觉得自己真的要急疯了,这七天对他来说无时不刻都是煎熬,他想她想得蚀魂削骨,也怨她怨得咬牙切齿,却心心恋恋只想见到她。    他想了很多种原因,比如手机丢了、工作太忙了、心情不好了,最坏的是被他那天的举动吓到,她拒绝不了就干脆逃了……    但无论什么原因,他都接受不了她凭空从他的生活里消失。    打电话之前叶盛已经决定如果再找不到她,他就要用一些手段,没想电话响了两声竟然通了。他之前气急的时候曾想如果找到她一定狠狠骂她一顿,这女人太不知好歹,他在她面前就差低声下气的求了,她还想怎样?    但是听到她声音的那一刻,一切不满、烦躁、气怒的情绪统统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只有失而复得的欣喜,叶盛听到自己的声音竟然有些激动:“你跑到哪里去了?我找了你好久。”    听筒那边迟迟没有回应,叶盛有些心慌,担心她会突然挂掉电话,试探性的开口:“夏弦,你听得到我说话吗?”    “听到了。”她的声音没什么精神,温和却淡然,“对不起,前几天太忙忘了回你电话。”    “你现在在哪里?”她的反常让叶盛生疑,“到底发生什么事?”    “没事。”    “在哪儿?我过来找你。”    夏弦本想拒绝,但想到有些事总是要说清楚便答应下来,两人约在一家咖啡厅见面。    叶盛看着坐在坐在对面的女人,心里咯噔一下,有一点咸,还有一点酸。几天不见,她瘦了许多,原本饱满圆润的脸颊消下去成了十分标准的瓜子脸,很好看,但他不喜欢。    他喜欢她笑起来眉眼灿烂如星,喜欢她一脸骄傲的模样,喜欢她毫无顾忌的打击他,甚至喜欢她批判自己时的嫌弃表情……每一个她都生动如画,深深刻在他心头,日思夜想,朝朝暮暮。可如今她在他面前沉默着,眉头微蹙,精神恹恹,每一处细胞都叫嚣着不如意的情绪。    叶盛斟酌着该如何问她,目光不经意一扫落在她藏在衣袖下缠着绷带的左手腕上。    “你的手怎么受伤了?”他声音蓦地拔高,本能去抓那只手,“我看看。”    “疼,别动。”他的力度有些猛,夏弦惊呼一声,眼泪也出来了,吓得叶盛赶紧松了手。    “怎么弄的?”他问,目光咄咄逼人。    “不小心摔了一跤。”她直视他的眼睛,面不改色。    “你撒谎。”    叶盛的声音隐隐有了怒意,夏弦垂下眼,用右手搅动杯子里的咖啡,今日她特意要了加奶油的卡布奇诺,向丽说人在心情不好的时候要多吃糖,吃着吃着心里就甜了,可她只觉得闷,忍着喝了两口就丢到一边。    “这不是重点。”她说。    “那什么是重点?”    “对不起,我之前骗了你,我不是什么研究石刻艺术的,我在凯风工作,是珠宝设计师。”她冲他笑了笑,“我也知道你的身份,那次问你是故意,因为你太自负,我想气下你。”    叶盛默默听完,脸上的表情丝毫未变,仿佛她说的完全与他无关。    “然后呢?你还想说什么?”他盯着她的眼睛,唇角向后扯了一下,却不是笑,“想告诉我你一直说的男友是箫泽?”    夏弦明显惊了一下,老实回答:“是。”    “那又怎么样?”    “我们不可能。”    “不试试怎么知道?”    “叶盛,你能不能考虑下别人的感受?”又是这句话,夏弦突然有点生气,声音高了几分。    “如果不是考虑你的感受,我现在就能去凯风揍他一顿,你信不信?”    “你……”夏弦一时不知怎么说,憋了半天才吐出一句,“你幼稚。”    “幼稚也是为了你。”    叶盛的声音未见一丝轻佻,温柔诚挚,像恋人间的情话,藏着无可奈何的嗔怪。夏弦的脸立刻就红了,并以势不可挡之态迅速蔓延至耳后脖根,不是没听过情话,可是即便是箫泽也很少像他这样直白。    即使脸红尴尬,她依旧逼着自己直视他的眼睛,以一种极其磊落的姿态。    “我上次已经说得很清楚,你又何必在我身上浪费时间。”    “我上次也说了,只要是我愿意花的时间,多少都不是浪费。”    聊了半天又回到原点,夏弦有点气馁,叶盛的脾气就像弹簧,遇强则强,你越是不想让他得逞,他越是卯足了劲迎难而上,除了性格本身,或许还有所有男人骨子里都潜藏着的征服欲作祟。    大概也是图新鲜,久攻不克大概就会厌了,夏弦无可奈何的想。    夏弦沉默着想事情的时候,叶盛也在观察她,从一开始他就知道她是骗她,她是做什么的,背景如何对他来说从来不重要,他喜欢一个人,皮囊和灵魂就够了,其他的不想考虑。    她和箫泽的关系是两天前知道的,那时他正为了找她着急上火,脾气也特别大,王斑打电话来明里暗里暗示她对他动机不纯,他掐断他话头两个人就呛起来,那架势如果是面对面说不定就动手了。    王斑气急,愤愤撂下一句:“她是箫泽的女人,不信你自己去查。”就挂了电话。    这个消息对他不是一点触动没有,原来她早就知道他是谁,也试探过,反倒是自己狭隘了。他笑,有什么好查的,她又不是没跟他说过,是箫泽的女人又怎么样,他叶盛看上了就得是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