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倍听完,接连啧啧了几声,“你们说谷嘉辰这是为了什么?好端端的往自己身上弄这些?”
他说着,又有些嫌弃的说道:“可他是不是智商有点问题啊,最难弄的后背都弄了,竟然能忘了前面,这也太傻了吧?”
苏陶陶和苍云寂不约而同的对视一眼,两人皆是轻嗤一声,而后苏陶陶的目光看向在一旁战战兢兢的管家,意有所指道:“那就要问他自己,或者知道内情的人了。”
刚刚这三人将管家晾在一边旁若无人的说了这么多,管家早已经被他们说的冷汗连连,如今苏陶陶这么意有所指的看他一眼,管家登时心中一个咯噔,弱弱地擦了擦额上冒出的冷汗,犹犹豫豫道:“前……前两日大少爷和二少爷闹矛盾,大少爷叫人将二少爷打了一通,为这事老爷生了大少爷很大的气,难道……难道说,二少爷这伤痕,就是当时弄的?或许……或许二少爷为了保护自己,蜷缩着?”
“又是前两日。”苏陶陶笑了笑,眸中带着一丝好笑:“看样子你们家这位二少爷回来,也没少闹出事情嘛。”
管家尴尬的陪着笑,只得干巴巴道:“这……这主家的事,我们这些做下人的,实在不敢置喙。”
虽然知道了尸体上的伤痕是怎么回事,但有一件事还是深深的困扰着苏陶陶。
苍云寂看到她重新拧起的眉头,问道:“可是在想他真正的死因?”
苏陶陶看他一眼,见他神情间也是认真,点了点头:“他身上除了这伪造的伤痕,还有一些较为陈旧的伤痕,从时间上来算,应该是和谷佳海闹矛盾的时候两人打架留下的,但那些伤痕根本不可能致死,而他身上除此之外再也没有其他的伤痕,所以,他的死因或许是因为其他的东西。”
“至于他前身没有伤痕……”苏陶陶顿了顿,继续说道:“大概如管家所言,谷佳海那些下人打他的时候,他是呈现蜷缩抱头的预防姿态,这种姿态可以最大程度的保护自己不受伤害,结合谷嘉辰在庄子上的生活,还是可以说的通的。”
苍云寂下巴轻轻点了两下:“也对,能在庄子上生存下来,挨打这种事情,他应该也特别有经验了,若是要做戏给别人看,只有后背受伤,对他来说反而更真实一些。”
“会是中毒吗?”听了两人的话,花倍想要表现表现自己,他猜测着问道。
苏陶陶摇了摇头:“虽然有这个可能,但从尸体情况来说不太像。”
苏陶陶说着,又在尸体上摆弄了起来,边说道:“我再看看,肯定能找到,哪有找不到死因的尸体,找不到死因,那就怪了。”
苍云寂最是喜欢她这股不信任何邪的劲头,眉眼中带上了一丝笑意,扇子一打花倍的脑袋,催促道:“还看着干什么,去找你的线索去。”
花倍吃痛,却不敢对他说半句不是,委委屈屈瘪着嘴走开了,边走边小声嘟囔:“您就不能一视同仁嘛,好歹我们都是清乾司的人吧,怎么陶陶就总是被区别对待啊?”
苏陶陶无语的看了这两人一眼,苍云寂倒还兴冲冲地朝她抛了个媚眼,气的苏陶陶懒得看他,将他赶去和花倍一起搜查线索,自己安安心心检查尸体的情况。
果然,没了苍云寂这个烦人的家伙在,苏陶陶很快就发现了端倪。
仔细检查遍了谷嘉辰的尸体,她在他的头顶发现了东西,从而确定了死因。
“死因为何?”苍云寂时刻观察着她这边的动态,苏陶陶刚发现他就远远问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