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到好处的挑拨,让原本因为朝雨暮的话冷下脸的朝志成恼羞成怒。
田芬梅更是面露凶狠,“死丫头,我好声好气的跟你说话,你这话什么意思?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奶奶?我们朝家真是养了一对白眼狼,良心狗肺的东西。”
朝志成靠在沙发上,翘起二郎腿,“跟你奶奶道歉。”
朝雨暮觉得小时候在她眼里雄伟高大的父亲,此刻像是跳梁小丑一般,不讲理。
“我说什么了,要跟奶奶道歉?”
“死丫头,你做错什么,自己不知道吗?这德行,跟你死去的妈一模一样,目中无人、狂妄自大,枉费你爸花那么多钱供你们上学读书,现在翅膀硬了,就不认我们了?”
朝雨暮一听田芬梅说妈妈林世南的坏话,心里的怒火油然而生。
“奶奶,逝者已矣,您住着我妈留下的古堡,还在这里对她言语侮辱,您就不怕午夜梦回她找你来评理吗?
当年我妈对您不好吗?您来到这里的第一天,我妈就给了你一套一百多万的红宝石首饰。
一百多万,够寻常人家在二三线城市买一套一百多平的房子,之后几年的时间了,我妈何时对您说过一句重话,倒是您,动不动的对她冷言冷语,说话夹枪带棒。
如今她都不在这世上了,她离开的时候才四十六岁,这么多年,您每次骂我,都要连带着骂她,您的良心真的不会痛吗?”
朝雨暮言辞激励,说的田芬梅哑口无言。
“雨暮,你怎么跟奶奶说话呢?她就是刀子嘴豆腐心,什么时候对你妈出言不逊了?再说,你奶奶是长辈,即便说几句你妈的不是,也是天经地义的,你在这里替你妈鸣不平又是什么意思?”
冯秀玲用她四不像的南方口音,嗲声嗲气的煽风点火。
冯秀玲的话为田芬梅找到了台阶,她一下子从沙发上站起身。
食指指着朝雨暮,“秀玲说的对,我作为她的婆婆,难道连说她几句都不行吗?”
朝雨暮看着狗急跳墙、蛮不讲理的田芬梅,眼底闪过一丝不耐烦的讥笑。
“奶奶,我妈离开都已经八年了,您要是还想在她面前端长辈的架子,她也看不到了,您年纪大了,为自己积点口德,别动不动对一个逝去的人,言语侮辱。”
占不上理的田芬梅气的跺跺脚,“志成,你看看,这死丫头现在无法无天了,竟然诅咒我。”
田芬梅抹了一把根本不存在的眼泪,哭哭啼啼的接着说:“你妈死的早,要不是你爸,能有你们姐弟俩的今天,要不是你爸的筹谋划策,你能嫁进迟家,忘恩负义的东西,早知道,让书简嫁过去好了,她可比你懂事多了。”
原本靠在沙发上懒洋洋看戏的朝书简听到田芬梅的话,瞬间从沙发上坐直身子,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朝志成。
朝雨暮:“奶奶,上次我给了你们三十万,钱你们收下了,幸幸苦苦养大我们这种话,你怎么还好意思说出口。
您要是觉得三十万不够,一个亿够吗?我爸跟迟家要了一个亿的彩礼,难道还不够还你们的养育之恩吗?”
“养育之恩”四个字被朝雨暮说的很重,听得田芬梅怒不可遏。
“志成,我看你也别让她嫁进迟家了,明天让书简嫁过去算了,就算这死丫头嫁过去,她也不会诚心帮你,书简不同,书简跟咱们可是一条心。”
田芬梅的话令朝书简心生雀跃,跃跃欲试,“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