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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会厅里。
朝志成被何力勤的话吓得面无血色,“何局,这件事我真的不知情,我也是刚刚才得知雨暮不见了,她是我亲生的女儿,我怎么会害她?”
何力勤不为所动,做出一个请的姿势,田芬梅忽然踮起小脚,一把撕住朝书简凌乱的头发。
“都是你,都是你害的,你这个扫把星,说什么孙女婿喜欢的是你,骗我帮你打掩护,让你上了婚车,早知道你满嘴喷粪,胡说八道,我才不会上你的当。”
田芬梅又撕又打的骂完朝书简后,调转车头,扑到何力勤的身上。
“警察同志,这件事真的跟我们没有关系,我也是早上接到朝书简这个死丫头的电话,才知道朝雨暮不见了,你相信我,我和志成什么都不知道,我不想坐牢,我已经快八十岁了,我会死在牢里的。”
田芬梅扒着何力勤的手臂,额头不断的撞在何力勤的手臂上,状态疯癫,满眼恐惧。
何力勤嫌弃的推开田芬梅,对后面的人说:“带走。”
冯秀冷,田芬梅,朝书简一个个面如死灰,朝志成更是如泄了气的皮球,双眸再也没有之前的精明。
挂断电话的迟夜勋走到朝志成眼前,深邃的冷眸凝视着瘫软无力的朝志成。
“朝书简让人在网上抹黑朝雨暮,你公司的股票都跌停了,你要是再不让朝书简开口,你的公司不用我动手,很快就会破产,怎么,还要死撑吗?”
朝志成忽然挣脱牵制着他的民警,跌跌撞撞的走到朝书简跟前。
“啪。”
狠狠的一巴掌打在朝书简的脸上,“你快说,雨暮去哪里了?再这样下去,公司保不住了,你明不明白。”
朝书简的脸被江月白打了两巴掌,此时又被朝志成打在同一边。
她的左脸红肿,明显的指印如同用红色的颜料印上去一样。
栗色的波浪卷凌乱不堪,原本得意洋洋的眼双目无神。
在听到朝志成的话时,黯淡无光的眼忽然闪了闪。
公司要是没了,她这一生可就彻底完了。
她已经得罪了迟夜勋,不能再让朝志成的公司没有了。
朝书简忽然噗通一声跪在地上,“迟总,是我一时糊涂,做了错事,这件事是我鬼迷心窍,犯下的错,跟我爸没有一点关系,求你放过他和公司。”
迟夜勋高大的身躯站在朝书简眼前,如战场上睥睨着跪在脚下俘虏的不败将军,眼眸里的煞气令人胆战心惊。
“她人呢?”
朝书简摇头,“我不知道,我只是让他们将朝雨暮弄走,不要再出现在帝都,其他的我都不知道。”
“绑匪的电话号码呢?”
“我删了,全都删了,我不知道。”
迟夜勋勾起唇角,幽黑的冷眸盯着朝书简,一瞬不瞬。
“你要是敢骗我,后果自负。”
朝书简无力的瘫软到地上,“她究竟哪里好了,她根本就不爱你,她嫁给你是为了你们迟家的一个亿,你这样大费周章的找她,又有何用?她心里有人的,那人在她心里装了很多年了,迟总,你对她再好,也捂不热她那颗爱着别人的心。”
朝书简的话让迟夜勋想起那张夹在书中的书签。
陈旧,又保存的完好无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