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你怎么样？”黎穆扑上去，却被殷华拦住。

殷华摆摆手，转过身不让他看见自己的脸，“你走吧，从此你与我再无瓜葛！”

“师傅！”黎穆大骇。

“师傅，我……”他深吸了一口气，“我做不到。师傅是否又真能做到？”

殷华没有说话，背影萧瑟得犹如风中残叶。

黎穆沉默着，山巅只有微风拂过，残花陨落。

这样的僵持不知过了多久，被殷华护着的无素醒转了过来，他坐在地上茫然地看了一眼四周的景色，又揉了揉疼痛的脑袋，才陡然想起自己在怎样的情景下，吓得一哆嗦往后缩了缩。

“你不要过来，不许过来！”无素慌乱着，他抬眼看见眼前的女子，就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把抓住殷华的腿。然而，他感觉像是哪里不对，手往下移。

那个女子，没有脚！

“鬼啊！”无素惊叫一声一把将殷华推了出去。

黎穆一惊，一脚将他踢飞，稳住殷华向后退的轮椅，脸色十分难看。

“啊！”看清是黎穆，无素更是惊恐莫名，连滚带爬地想要往外跑，然而黎穆一挥手，手中的剑“唰”的一声从黎无素耳边落下，插进了地里，震动出刺耳的声音。

“别杀我！别杀我！”无素吓得抱头大叫，哪里还有当年的威风和半点君王相，只知道一个劲地喊：“我不是霍国人，别杀我！是公孙燎要反你的，不是我，不是我，你放了我吧……”

无素哭诉着，跪在那里磕头，黎穆看着他，没有说话。殷华亦看着黎穆，无言。

许是觉得这样无法打动黎穆，无素变得发狠起来：“你这个背信弃义的家伙！假意打开城门放百姓出城，却派人拦截，杀得一个都不剩！哈……你就算屠尽霍国人又如何，若不是那个野人，你如何能抓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