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爷真的不懂规矩。有些事可以教,有些事天生的。
我现在觉得老老爷是错的,小姐应该嫁给一位知书达理的书生,而不是这么一个穷乡僻壤长大的野小子。
既然姑爷不喜欢和小姐住在一间房,我看今晚小姐回自己之前的房间吧!”
陈圆圆有些为难:“奶娘,你这是——”
春婶继续劝:“姑爷都不在乎小姐,小姐,何必自己骗自己?
回自己的房间住吧,听奶娘的吧。
缘分到的时候,总会来的。”
陈圆圆低头,沉默了一会儿。
轻轻回答:“我知道了。”
春婶无奈叹息。
“哎——”
※
明月皎皎照我床,星汉西流夜未央。未曾想曹丕还挺风骚的,竟写些思妇的诗词。
作为七言诗的开拓者,魏文帝还当的起个文字。但据说当今皇帝文武兼备,只是已然英雄迟暮。
记得夕阳下的奔跑,那是曾经逝去的青春。
噫吁嚱。
独自在凉亭磕着瓜子,书籍也放在了一边。虽然有大红灯笼的照明,但根本看书看不下去。
便打量着池塘中的月儿,真是镜花水月般的迷离。
又听着院落里的蛐蛐鸣叫,乐一声春之夜晚的悄悄。
“踏踏踏、”
“都仔细检查,不许任何妖魔进入陈府啊!”
“是!头儿。”
“嗯。解散!”
哗——
护院们各司其职去了。
见沈羽独自在凉亭,武状元走过去,拱手一句:“姑爷,这么晚了,还看书呢!”
“行了。
直说得了,嗑瓜子呢!”
沈羽倒是实在一句。
武状元乐呵:
“姑爷,怎么了?和小姐吵架了?”
“没有。
只不过闲得慌。”
“看得出来。
小姐不是说,您以后去店铺帮忙吗?
到时,您能忙死。”
“那得等到猴年马月。
我想,也没那个机会。三年之后,可能我都不在了。
你给我想想,有没有不依靠陈家的事情,我可以做的。”
沈羽询问。
武状元想了一下,有些为难。
便摸着脑袋,回复一句:“姑爷,恕在下无能为力。
您除了剑术高强,长的美貌之外——
一无所长啊!”
沈羽顿时气道:“混账!
本公子除了剑术,还……
还……
嗨!”
沈羽笑道:“你说得对,本公子剑术一流啊!
哼哼!我知道我以后能做什么了。”
武状元好奇问:“做什么啊?姑爷。”
沈羽拿着书本,拍拍武状元的肩膀,叹气:“哎——
恐怕你以后要丢饭碗了。
本公子明个先出去找找,看谁请修行者保护自己去!
自己以后做个贴身保镖,兴许能邂逅一位大小姐呢!
而且名号我都想好了。
中——南——海!”
武状元看着离去的沈羽,嘀咕:
“中南海……保镖?
姑爷!为何不叫东海保镖啊?”
“不知道。感觉中南海很有味道,直觉告诉我是这样的。”
武状元仍然疑惑。
回到房间。沈羽推门,笑道:“夫人,你写的诗集我读了下,还真是——
人呢?夫人?”
沈羽叹一口气:“沐浴这么久?”
春桃端着洗脚盆来,恭敬道:“姑爷,该洗脚了。”
沈羽问:“春桃,夫人还在浴室吗?”
“已经沐浴完毕,小姐回房休息了。”
“休息?”沈羽往里屋看看,眨眨眼,空空的床,转头问:“哪有?”
春桃笑道:“是小姐自己的房间,就是姑爷之前的新房。小姐说以后在那里睡,不打扰姑爷读书。
姑爷,您和小姐吵架了?”
“住嘴!
好啦!你出去吧!”
沈羽不耐烦一句。
春桃放下洗脚盆,回:
“那奴婢告退,姑爷,您自己处理洗脚水吧!
反正,您这里怪冷清的。”
“走走……走——”
春桃立刻离开了。
沈羽则坐在椅子上,郁闷地脱鞋袜,往洗脚盆一插,顿时脸庞一红。
忙把脚丫子挪出来,气道:“混账!这么烫!
成心整我?”
转念一想:‘夫人这是怎么了?难道自己又做错了什么?
奇怪?想不通啊?
莫非她怕吃亏,三年以后我就走了,她要保护自己的清白。
还是,她不喜欢自己,另有新欢?
准备旧人出,新人来?
???’
子时。
沈羽躺在床上,往旁边瞅瞅,叹一句:“睡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