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疏延只默默陪在她身边,一句话也没多问。
墓园里只有他们两个人。
墓碑上刻着三个字:赵景迟。
男人年轻隽秀,眉眼和赵清墨很相似,看起来不过二十来岁的样子,上面字样却是逝世于36岁。
摆好酒和鲜花,赵清墨轻声说:“我爸。”
沈疏延静静看着墓碑。
半晌他才开口,“看起来不像36岁。”
“嗯”赵清墨泼了酒,“这是他二十一岁的照片,也是唯一的一张照片。”
看到墓碑上的日期,沈疏延眸子里情绪晦涩,“我们高三那年?”
“8号那天,考完试他来接我,路上出了车祸。”余光里沈疏延垂在两侧的手动了动,她缓缓开口,“我没事,只住了三天院,他用身体护住了我,他伤的”赵清墨顿了顿,“准确来说是我以为他伤的不重,因为当时他身上没有血迹,他也说没事。”
怎么可能没事,她当初真是天真,现在想想那场车祸都觉得胆战心惊。
失控的大货车就那样直直撞上他们的车,车子侧翻之后后轮都燃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