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哪？”顾为谦是为昨天的事前来向她道歉，因为林可意抑郁症病发入院，昨天顾为谦的话确实是过分了点，可如今再看她一身怪异的打扮，又是微不可闻蹙起了眉头，并伸手将她的墨镜拿了下来。

林可颂黑玛瑙一样的眼珠子转了转，口香糖被她顶在腮帮处，略有些口齿不清：“去哪需要跟你报备吗？”

“你的脸能不能正常点？”顾为谦盯着她那黑漆漆熊猫一样的眼，不由气急。

顾为谦的父母是医生，在江城都是数一数二的教授级人物，在书香门第成长，平时被温文尔雅滋养的顾为谦哪里接受得了林可颂这个妆容？

在他来看，这就是不好，就是自甘堕落的表现！

“我的脸哪里不正常了？”林可颂抢回自己的墨镜戴上。

“你觉得你现在这样正常？”顾为谦瞅着她，恨不得将逮她到淋浴头下冲洗干净。

顾为谦小的时候，父母很忙，他们除了上班，还要跑研究，跑讲座，跑开会……反正就是常常忙到顾为谦几个月都见不着他们一面。小时候的顾为谦很孤单，幸好有林可颂陪着他，她会陪他看书，陪他作画，看他弹钢琴。他也会陪她偷偷跑出去，他们爬山，甚至下河摸鱼……顾为谦很怀念那几年，怀念那个小小的，可爱的，喜欢粘着他的小屁孩。

“反正我觉得挺正常的！”林可颂不想跟他纠结这个问题，拿回自己的眼镜转身就要走。

“林可颂，你就不能成熟一点？”

他知道学校里林可颂的风评不好，可他很清楚林可颂品性不差，也清楚这是有人故意而为之，本着清者自清的想法，加上冷虹的意思，顾为谦并没有插手，也只安慰林可颂不要跟小人计较。

可顾为谦没想到，原本听他话的林可颂，就仅仅因为去年圣诞节他跟林可意合奏了一曲，便开始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