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莺儿啊,你、你可别傻了!人家回了城,早就把你忘了!”
刘莺不回应,依旧是哭。
虽然寄居在刘莺的身子里,简燃依旧察觉出不对劲。
先不说这女人的来路,单说其中蹊跷。
能把李宗晟情妇找到,却寻不着他家住址?
这不扯犊子吗?!
刘莺但凡冷静一点,就能听出不对劲,
不过话又说回来,谁能在恶臭恶臭的泥沙中保持清醒?!
没等到亲闺女的回应,刘母就承受不了刺激,昏死过去,旁边一直闷不吭声的刘父终于控制不住地呼喊道,“孩他娘,你可千万别出事啊!”
铁皮柜里的刘莺虽然瞧不见外面场景,却对父亲的声音极为敏感,急急地喊道,“爹,我娘咋了?!”
家中独宠的女儿,如今成为人尽可夫的荡妇,刘父又是羞耻又是痛苦,从牙缝里挤出愤恨的声音,
“你娘死了!”
“她从此没你这个女儿!”
“我们走,”
“这地儿,我们待不下去了!”
“爹!”刘莺失控地抬手砸铁衣柜,“您不要走!您救救女儿!”
刘父抱住媳妇的身子一顿,片刻后还是头都也不回地走掉。
祠堂场面陷入僵持,有人凑到族长身边,“族长你看这咋整?刘莺一根筋,认死理儿......”
“不管怎么说,孩子不能留!”族长脸色阴鸷,目光狠戾,“继续灌!”
“大不了就一尸两命!”
“族长,钱不要了?!”那人急急道。
刘莺听见这话,脸色一变,“这么折腾我,就为了管李宗晟要钱?!”
“废话!做了伤风败俗的事,不该付出代价吗?!”族长冷笑道,说着就坐在太师椅上,“没听见我说话?!”
“继续灌!”
“亲生父母都不管她死活了,咱们还有啥不敢?!”
拎着泥水桶的壮汉,再一次高高举起,冲着铁衣柜顶的洞,直接灌了下去。
这次的速度更快,瞬间就没过了刘莺的脖子,
她拼尽最后一口力气,嗓音凄惨沙哑地喊出喉咙,“非要我死,你们才开心?!”
“就连我肚子里的孩子都不放过?!”
“你们到底是什么狠毒心肠?!”
“好好好——”
“在场每一个人,记住我的话,”
“我刘莺立誓,死后化成厉鬼,”
“绝不会放过你们——”
听到这的简燃,呼吸开始困难,迷迷糊糊地暗自叨咕,
这帮煞笔,
原来就是这么给自己挖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