派出的哨马所带回的惟一的好消息,那便是东朝津还没有发现赵云所率领的骑兵,整个东朝津依然还处于正常运转的状态,而不是已经关闭大门。
“既然东朝津未有察觉,便有趁其不备进行奇袭的机会。”
在经历了界桥之战以及代替公孙瓒率领幽州兵马抵御了袁绍的进攻后,如今的赵云就像是洗尽铅华,兼备着锐气与稳重的大将之风。
而郭嘉与赵云搭档了如此长的时间,相互间也是深有默契,开口补充道。
“若想要进行奇袭就得快,越快越好,虽说济南国经过了一次黄河水患,人烟算得上稀少,但大股骑兵穿行而过,也必然会被人所察觉,也必然会有些曹魏官吏守将察觉到我等的目标。”
“只是,我军自进入济南国境内后,几乎是昼夜奔行地急行军,那些官吏守将就算判断出了什么,也还没有来得及通知东朝津。”
赵云深以为然地点头,转而问道。
“可东朝津终究有八千守军,我军尽是骑兵,又无攻城器械,须得一举奇袭攻陷,否则一旦被东朝津察觉后紧闭大门,强攻大为不利。”
郭嘉下意识地伸手摸向腰间葫芦,又自觉地松开之余,道。
“就算济南国内没有多少守军能迅速驰援东朝津,可须得知晓东朝津背靠着的是冀州。”
“从冀州紧急调动一部分兵马抵达东朝津,不会超过两三天。”
“因此,并非是不利,而是一旦东朝津有了防备,我军唯有迅速撤离济南国,以免蒙受不必的损失。”
一万五千之数的白马义从,这不是如今的大汉全部的骑兵数量,但却是通过多年训练才积攒出来的骑兵精华了。
倘若恋战不退,被曹魏调动重兵围杀在了济南国,那么就算是李基都得气到吐血不可。
不喝酒状态下,郭嘉对于局势的判断相当清晰且明确。
东朝津关乎李基速取青州的大略关键,但赵云一部也须得如千里奔袭的刺客一般,实现一击必杀,
且,若是一击不中,则必须迅速退走,不能有丝毫的恋战。
否则,那便是损失最大化,东朝津没有攻陷,还有将这一万五千白马义从也给搭进去的风险。
赵云闻言,脸色更显出了几分严肃,明白事不宜迟。
当即,赵云令全军做好战斗准备之余,在哨马的引路下,与郭嘉一同前往着东朝津外远远的观察起来。
事关重大,仅是哨马的探查回报,不足以让赵云安心,情况暂且允许的情况下,自然是亲眼确认一番东朝津的守备情况以免出现差池。
而东朝津的守备情况也确实如哨马所探查的一般无二,在经历过一次沦陷后,东朝津重建扩张之余,还在外围修建了接近三丈的高墙。
此刻已近黄昏,东朝津依然是城门大开,频频见各种运输物资的车队或往来通行的商贾从中城门处进出。
只是,城门的守备不弱,城墙上也能清楚见到不少士卒。
一旦遭遇什么突发状况,关上城门也不过是须臾时间,且一旦城门紧闭,再想要短时间内攻破东朝津可就是大难题了。
“奉孝,如何?可有什么想法?”赵云问道。
郭嘉忍不住挠了挠头,然后正色道。
“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