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在那里一动不动的墨以浓,什么都没想,只静静坐着。
被身上忽然多出的衣服找回意识。
下巴轻扬,墨以浓看向给自己披衣服的人,是唐承衍。
“谢谢,我不冷的。”
“可我感觉你需要”,男人语气坚定,放在她肩膀上的手钳制着她。
事实上还有一种冷叫做你妈觉得你冷,和关心你的人觉得你冷。
女人自知此时力气比不过他,遂收回把衣服还给他的心思,转而言其他。
“你怎么过来了,宴会还没正式开始呢。”
说着,不自觉的收拢衣服,包裹自己。
男人看着女人的眼里带着几分不自知的疼惜。
他问过刚刚陪着她的慕夜白,晓得她不舒服,便一直注意她的情况。
远远的瞧见她一个人坐着,保持一个姿势一动不动好几分钟,他怎么可能装作熟视无睹,与人继续交谈,而放她不管。
最起码,她是他带过来的,便要确保她无恙回去。
男人没有注意到,他在感情上的逃避,可身体比思想诚实。
男人坐到女人旁边,未注意两人挨得很近很近,面露关心之色,语气温柔,“你没问题吗,要不要回去”。
她挤出一丝笑,笑容苍白,如同开在寒冬腊月里的花,任性坚强。
“没关系的,你去忙,至少见到该见的人,也不算白来。”
作为大唐国际扛把子,怎么会参加一场毫无意义的宴会呢。
他的心抽了抽,很想抱起女人回家,为她盖被子,喂她喝热水,“我是奔着英家五少来的,不过见识英家三少,对五少的期待降低很多”。
仍旧放心不下,男人再次发出关心,声音除了关切还有小心翼翼。
“你真的没问题吗。”
女人也不清楚,她为什么会这般,强撑着精神,“要不我去舞池跳舞,证明我的活力”。
她掩饰的不错,还是被男人轻易看穿,忧心神色,“算了吧”。
说到跳舞的话题,男人的目光在女人身上巡视,不满意起来。
只是声音仍旧平静,感觉不到热情,分外温柔,“夜白和我说你的礼服很丑,看来下次带你出席活动要送你礼服”。
“丑吗?”
女人强打着精神,她觉得很好看啊,显得她高贵大方又安全不会走光。
“不丑。”
男人实话实说,又皱起眉头,语气轻轻淡淡,透着纠结。
“裹得太严实,没有福利。”
这还叫裹得严实,至少露胳膊露肩好吧。
她前世才是真的裹得严实,除了头脖子和手,组织内谁愿意看她露其他地方。
“你一个参加商务活动的,还妄图两全其美,贪心了啊。”
“可以两全其美,为何只能要熊掌或鱼呢。”
哪个商人不喜欢两全其美,当然更喜欢一箭多雕。
无力感上涌,女人不想耽误男人正事催促,语带倦意。
“我和你讨论高深的话题做什么,我没事了你去忙吧,我在这等你。”
女人无一不透出虚弱,男人执意陪着,迟迟不动。
却有很多不开眼的人围过来,见女人精神不好,不想过多人围着她打扰,男人压着不满情绪,起身重新成为聚会的焦点。
男人一走,女人撑着的精神下落,就连意识都有些涣散。
她好像看到了她心中一直深藏的人。
那人离她远远近近的,她想触碰无论如何都够不到。
她轻声喊了声,痴痴念念的称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