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东西?”
众人讶然地看向董卓。
只见董卓神秘兮兮地指着桌面上的一个盖着盖子的魁(魁——平底的罐,主要用于熬制汤菜。)。
众人将目光移向这魁。
因为大家先前都在忙于吃喝,没有抬头仔细观察。
所以这魁,便被众人遗漏了。
现在董卓提起,众人这才反应了过来。
张飞则是一马当先,跑到了饭桌之前,一把将这魁抱在怀里。
揭开盖子,只见这魁中满满当当地装了一些雪白地粉末。
张飞有些失望,用手刨了刨。
发现除了这粉末之外,别无他物。
旋即张飞有些不信邪,抓起诺大一把粉末便向着口中塞了进去。
“额!啊!呸!呸呸呸!呸呸呸呸!额!水!”
张飞一把放下了手中的魁,转头拿起桌面上的一盆菜汤。
漱了两下口便将菜汤吐了出去。
这才感觉好了一些。
董卓目瞪口呆地看着张飞地一系列董卓。
狠人!绝对的狠人!
一大把盐直接塞嘴里。
还好没吞下去!
不然这历史上就要写下:
董卓麾下猛将张飞,因食盐过度,遂齁死!
“你这莽夫!盐你也敢这样吃!”
董卓的声音不大,众人却听得清清楚楚!
盐!
沮授快步跑到张飞身旁,手指沾了沾这白色的粉末。
入口只有单纯的咸味,没有丝毫苦涩的味道。
“真是盐!好纯净的盐,如此雪白,我还是第一次见!”
众人听闻,皆是争相沾了一点盐塞进嘴里。
“好盐!”
“果真是盐!”
张飞一脸幽怨地看着董卓。
“主公为何不早说!”
“我说!你让我说了吗?刚刚的酒也是,盐也是,啥东西你都直接往嘴里塞,也不怕吃出毛病!”
董卓真就对张飞无语了。
这张飞还敢向自己兴师问罪!
“行吧!俺的错!”
旋即,张飞又是目光灼灼地看着这尊魁。
一把抢过来抱在了怀里。
这让周围的人都有些瞠目结舌。
“张黑子,你咋就跟个守财奴一样?”
“你管我呢华蛮子!这都是钱!”
沮授一听到“钱”这个字,双眼放光。
旋即对着董卓拱了拱手。
“主公!这盐的销售权,在下想要拿下!”
“公与先生?莫非公与先生也有渠道?”
沮授点了点头,有些怅然道:
“这无极甄家跟我素有来往,前任家主甄逸乃是在下故交,只可惜英年早逝,如今的当家家主乃是甄逸的长子甄俨,和我也交好,近年甄家虽然在走下坡路,可仍是河北第一商贾之家,想必甄家一定会对这盐感兴趣!”
“无极甄家?甄宓的那个甄家?”
“甄宓?”
沮授不禁回想了一下,而后直接露出了一抹绅士之笑。
这把董卓看得不禁背后一寒。
“我没这意思,公与先生切莫多想!”
“懂!在下太懂了!”
沮授那诡异的笑容让董卓越发感觉如坐针毡。
旋即慌忙打断了沮授的胡思乱想。
“行了!此事便交予公与先生了!还望公与先生多多放心才是!”
“懂!公与懂!”
……
这场酒宴直至深夜,众人喝得七荤八素得。
就连一向不饮酒的高顺,也浅浅地抿了几口。
这是因为董卓见高顺只顾着吃菜,面前的酒盏是丝毫未动。
这才悄悄开导起来了高顺。
“伯平啊!男人不可滴酒不沾,若是伯平实在不喜欢,抿几口便是,切莫因此伤了众人的好意。不过军营之内禁止饮酒这事,伯平做得很好,我当以伯平为效仿,发布此军令!”
高顺就如同遇到知音了一般,对着董卓深拜。
随后也是高兴,前前后后也是喝了一两盏,却是未醉。
但反观其他人,除了张辽和赵云。
一个二个全都烂醉成泥,瘫倒了一片。
童渊这老头子更是喝了个猖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