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州,糜府。
田丰与一男子对坐于桌案之前。
此人乃糜家当代家主糜竺,也是田丰的好友。
田丰直洛阳出来之后,路途中也未遇到什么刁难。
一路畅通无阻地赶到了徐州。
此时徐州已是在曹操治下。
这一世地曹操并没有下令屠城,而陶谦也是自愿让出徐州。
所以一众世家也并未做出什么过激行为。
曹操和徐州原来官员的关系也有些微妙。
曹操管理着徐州的军政大事,而世家则掌控着徐州的内政及经济。
二者互不干涉,却又相辅相成。
桌案之前,糜竺举起手中的酒盏,对着田丰敬了过去。
“元皓!我之前听闻你带着公与逃离了袁营,不知如今在哪位手下从事?又为何会在这徐州?”
田丰笑容有些发苦,而后又是怅然一笑。
“袁绍此人猜疑公与,将其打入死牢之中,欲将公与杀之祭旗,元皓逼不得已,才带着公与逃离了冀州。如今嘛……在一方诸侯手上谋了个差事,打打杂罢了!”
田丰没有只说自己是为董卓做事。
因为董卓的名声……对外来说……臭得钻心!
糜竺见田丰故意隐瞒自己所处阵营,也是没有再追问。
毕竟人人都有自己的秘密,自己要是为了知道一个真相而去打破对方的底线。
再因此事伤到了双方的友谊。
那可就是得不偿失了。
糜竺此人很聪明,虽然不善谋略,但是为人忠厚,且眼光长远。
不然也不会让自己的妹妹嫁给后来的刘备了。
又交谈了片刻,田丰这才开始了正题。
只见田丰吩咐随从从外面拿出了一个坛子。
这坛子用陶土制成,坛口被泥土封了个严严实实。
田丰接过坛子,神秘兮兮地对糜竺问道:
“子仲可喝过仙酿?”
糜竺摇了摇头。
“这世间哪有什么仙酿?这些年我各地行商,什么酒没喝过?如今大汉流行的杜康、金浆、椒柏等酒我都喝了个遍,都是平平无奇,元皓如此说,莫不是想调侃于我?”
见糜竺佯装恼怒,田丰轻轻用小锤将坛口的封土敲下。
再将坛口的木塞取下。
几乎在片刻之内,坛中那浓郁的酒香便飘到了糜竺的鼻子里。
糜竺瞪大了眼睛。
“元皓!这……这是?”
田丰再次神秘一笑。
“这便是我所说的仙酿,我一个不怎么爱喝酒的人,第一次喝便爱上了此酒,正是此酒只应天上有,人间难得几回闻啊!”
“那元皓,可否……?”
“自然!这酒本来就是我专门带给子仲的,若子仲不饮,那才是驳了我的一番好意!”
说完,田丰取来酒具,分装到一个小瓶子内,又不知从哪里掏出来一个小酒杯。
轻轻倒上一小杯,随后递给了糜竺。
糜竺眉头一皱,有些不解。
“元皓!这么小一个杯子,我如何喝得尽兴,换酒盏……不!换大碗!”
田丰依旧挂着那神秘兮兮地微笑。
“子仲切莫心急,待子仲喝完这一小杯,觉得不尽兴,我再给子仲换酒盏!”
“真拿你没办法!神神叨叨的!”
说完,糜竺拿起手上的酒杯,端详了片刻。
发现这杯中酒水清澈无比,就如同清水一般。
而后糜竺又嗅了嗅这酒杯中的香气。
香味醇厚怡人,这一闻仿佛都如同喝在嘴里了一般。
糜竺顿时目光大亮,端起酒杯便一饮而尽。
尽管这酒杯中的酒水并不多,只有个三四钱左右。
但是糜竺喝其它酒水喝习惯了。
气管大开!
糜竺还是被猝不及防地呛了一口大的。
“咳咳!咳咳咳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