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毗这才命人将辛宪英护送到了兖州。
沮授就是收到了相关的书信,让他看在同是河北士人的情分上,促成此事。
一想到要做牵线的月老,沮授能不操心么?
沮授可是天下难得的智者,让他去给刘俊介绍妻妾。这不是在为难他么?
事关整个河北士人的利益,沮授有心推辞,却找不到强有力的理由。
不过按照沮授对刘俊的了解,真的要给刘俊介绍妻妾,恐怕刘俊会当场翻脸。
到了那个时候,沮授就下不了台。
沮授柔声对辛宪英说道:“宪英,你先住下。有什么事,日后再说。”
“是。”辛宪英柔柔地说道。
把辛宪英安顿好后,沮授深深地叹了一口气,自语道:“头疼啊!这种破事,为何要让吾去呢?”
沮授拿起田丰、辛评、辛毗等人给他写的那些书信,这是在道德绑架沮授。
“为了大家伙,吾就试试吧。”沮授揉了一下额头。
过了一天,各地来的兵马都已经调动完毕,不会有更多的兵马需要沮授安排。
沮授觉得自己是时候带着辛宪英前往汝南了。
但在去之前,沮授还是觉得自己把事情给刘俊说一声。
如果刘俊不愿意,那沮授就悄悄地将辛宪英给送回辛毗那里。
对刘俊,对辛宪英都好。
沮授修书一封,让人加速送往汝南。
没有刘俊的命令和回信,沮授就一直留在兖州。
辛宪英在沮授安排好的房间里面看着书。
作为官僚世家的嫡女,辛宪英从小就接受了很好的教育。
看书就是辛宪英的爱好,她从中也知道了一般女子不懂的道理。
“女子本弱。天下终究是男子的天下。”辛宪英合上了手中的书简。
辛宪英从小就有自己的想法,不会被他人左右。
直到亭亭玉立,不知多少青年才俊、世家子弟都想得到辛宪英的青睐。
辛宪英一开始想着和这些人交流一下学问。可无论是哪个年轻人,看着她的眼神都流露出一种淫邪之色。
除了这些之外,还有就是想要从辛家这里获得好处。
这让辛宪英很是反感。
故而辛宪英都成大姑娘了,依旧待字闺中。
辛毗又是宠女儿的,没有为难辛宪英。
直到前一段时间,辛毗才和辛宪英说了要与刘俊结亲的事情。
一开始,辛宪英是反对的。
刘俊有多少妻妾,乃是人所共知。
坊间都流传着刘俊专情的故事,不知有多少无知少女都希望自己的夫君像刘俊那样。
辛宪英就更加反感了。
要是专情的话,应该就是只有一个发妻。
“天下男子都是一丘之貉!”辛宪英对刘俊的评价就是如此。
一向正直的辛毗都想要辛宪英嫁给刘俊,辛宪英不过一个弱女子,最后只能答应辛毗,先去见见刘俊。
要是刘俊不合辛宪英的眼,她宁死也不会从的。
辛毗知道自己女儿的性格,无奈之下只能答应。
河北世家嫡女,大多数都是胭脂俗粉,唯有辛宪英出类拔萃。
“若我为男子,当不输于男子。可惜命运弄人,也不知道刘俊真的是不是如同传言说的那样。”辛宪英有点幽怨了。
即便是在大汉,女子的地位也比男子低。
乱世之中,普通女子还不如一头牛。
辛宪英知道自己无法改变命运,只是希望刘俊不是那种好色之徒。
毕竟辛宪英的好闺蜜甄宓也成为了刘俊的妾室。
在辛宪英胡思乱想之际,身处于在汝南城的刘俊就得到了郭嘉的回报。
“主公,发生了一件事。”郭嘉笑呵呵地拿着两份书简。
刘俊正在埋头处理军务,不在意地说道:“兵马都到齐了?还是说曹操发现咱们的意图?”
“倒不是这件事情。而是关于主公的。”郭嘉的笑容很灿烂,灿烂得有点坏。
“关于我的?是什么事?”刘俊抬起头来,眼神很是疑惑。
郭嘉也不卖关子了,说道:“之前锦衣卫打探到河北士人正在悄悄商议,准备向主公联姻。”
“这帮混蛋,正事不干,总想着走旁门歪道!”刘俊骂了一句,问道;“现在他们又怎么了?举行什么海选?”
“这倒不是。他们已经精选了一个女子。辛毗的女儿,辛宪英!”郭嘉拿出两份书简,说道:“而且元皓和公与都参与进来。特别是公与,他还给您写了一封信。”
“田丰、沮授?他们两个参与进来干嘛?还有那个辛宪英是辛毗的女儿?这叫什么事啊!”
刘俊有点无语了,总有人一直惦记着他的身子。
“嗨,人要是太优秀,真的会有很多烦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