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王辞冷笑说：“居然连你都知道了，一个个果然都想瞒着我。”

向舞赶紧解释说：“前辈，我们也是无意中听说的。上回姐姐来看我，她讲电话的时候说到这件事，被我们听到了。本来我们觉得没什么，后来姐姐说白泽大人是前辈您的仙宠，嘱咐我们一定不能说出去，尤其是对您保密。”

王辞没吭声。

甄宥材说：“大佬，你要去可以，加我一个！”

“这是我自己的事，跟你没关系。”王辞马上拒绝。

“你帮了我那么多，现在你有困难了我如果置身事外，那我简直比咸鱼还咸！”

王辞叹气，坦白说：“我现在修为被封印，连自保都困难，更不用说保护你了。你这是要陪我去送死吗？”

“我”

“好了，我说不行就是不行。”王辞打断甄宥材，头也不回地带小万离开。

两人望着王辞的背影，神色一致的都十分忧愁，他们下意识对视，又想起之前拌嘴的事，蓦地又尴尬起来。

向舞小声说：“我走了。”

“等一下。”甄宥材慌忙去拉她的手，但向舞是凡魂，根本无法触摸，甄宥材感觉自己的手好似挥过一团干冰化作的气，冰冷冰冷，然后空空如也。

但向舞还是停了下来，羞答答地瞅他。

甄宥材脸颊也很红，但他尽量不让自己显得结结巴巴：“你放心，我我对菲拉没兴趣。”

向舞微不可见地撅嘴：“哦。”看着一点不相信。

“是真的！”甄宥材叫道，“大佬说得对，做人是要有自知之明的。现在的我就算是界点，有一双好像牛逼哄哄的眼睛，但我说白了还是垫底的学渣，菲拉一白富美，没事喜欢我干什么？她制造的偶遇那么刻意，我虽然不聪明但也不傻，这还是能看出来的。而且我”他忽然顿住，纠结地凝望向舞。

向舞被他看得很不自在，半透明的魂魄好像都随着她的情绪红了起来，她赶紧说：“我去劝劝前辈，先先走了！”魂魄瞬间消失在原地。

剩甄宥材一人，他这才注意到满地的鬼魂，赶紧逃命似的奔向林子出口。

两天里，王辞一直试着解开贺佐下在自己身上的法术，但不曾成功，如今她的修为最多就是三四阶天师的水平，昆仑雪倒是能自如召唤，但威力也远不如从前，以这样的状态去地府救白泽，王辞自己都没有丝毫信心。

这天早上去上课，她还没到教学楼就碰见了甄宥材，他蹲在路边刚吃完两个肉包子，见着王辞赶紧跑上来，把买的豆浆和糯米饭递给她。

王辞无奈地说：“你别每天在这里等我，要是我真要走，你根本拦不住我。”

他两腮鼓起，像仓鼠似的不停咀嚼，含糊地说：“我没想拦你啊，就是想跟着你去。”

这娃的回答真是很实在了，王辞当然也没答应，接过早餐边吃边走。

进教学楼大厅，公告栏前只围着三三两两的人。经过几天的缓冲，大家都认命地接受了去地府实习的事，每天求神拜佛期盼实习名额不要落到自己头上。

刚走上楼梯就有人叫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