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大哥,多年不见,你风采依旧啊。”
“燕王殿下倒是长大了,雄姿英发,很像义父年轻时候的样子。”
朱棣和靳长青也是旧识,多年未见朱棣开心地和靳长青聊了几句。
与此同时朱雄英则在观察姚广孝,此时姚广孝四十多岁,身材高大,三角眼,大概是因为佛道双修,且精通兵法的缘故,整个人的气质很独特,既有文人的儒雅,又有武人的坚毅,相士袁珙曾说他如同病虎,内心嗜好杀戮,不过此时朱雄英倒是看不出来。
“大师,你也请坐,私下见面不必拘束。”朱雄英邀请姚广孝也坐下说话。
姚广孝听到朱雄英让他坐下,没有推辞便坦然地坐下了。
“不知殿下相邀,所为何事?”姚广孝此时已是近五十岁的中年人了,前半生也经历很多事情,所以面对只是个小孩的朱雄英没有太多的敬畏,反而倒是有一点别扭的感觉。
“我听说道衍大师学通佛道,身为一个和尚,却拜了一个道士为师,心里有些好奇。”朱雄英直到此时,也还没想好要不要把那个任务交给姚广孝。
“贫僧与子阳子(席应真)为忘年之交,他于我亦师亦友,虽然教了我很多东西,但是我却未曾真的拜师,所以算不得道门中人。”姚广孝向朱雄英解释。
“雄英,道衍大师自从随我去了北平,数次为我出谋划策,极有韬略,你若是有什么需要谋断的,直说就行。”朱棣从头一天被朱雄英告知要和道衍见面,就一直好奇朱雄英到底要干吗,眼见着都坐一块了,朱雄英还是顾左右而言他,不禁出言询问。
闻言朱雄英心想:“四叔你还是年轻啊,现在自己的最强谋士马上就要被我挖来了,你还在这催呢。”
“不知道道衍大师可曾出过海?”朱雄英没有理会朱棣的催促,继续问姚广孝。
“贫僧不曾出过海。”被人左一下右一下地问来问去,但是就是不让你知道他要干吗,其实是很烦人的,但是姚广孝保持了一个僧人该有的定力。
“大师可知唐朝鉴真和尚?”
“略知一二,天宝元年,鉴真大师受东瀛遣唐僧所邀,欲东渡东瀛,但先后六次东渡才到达东瀛,鉴真大师到了东瀛后传扬佛法,传授大唐文化,在东瀛颇受礼遇。”
“大师可知唐朝王玄策?”
姚广孝见朱雄英只是发问,却不解释原因,不由得有些蹙眉,这个皇太孙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
“贞观二十一年,唐太宗派王玄策与蒋师仁等一行人出使天竺,恰逢天竺内乱,使团被俘,王玄策逃出后在吐蕃借的8000藩兵,把造反篡位的阿罗那顺及王妃王子等全部抓到长安献俘。”
在听这些问题答案的时候,朱雄英也在观察,姚广孝不紧不慢,淡定从容,而且每个问题都回答得很有尺度,并不多说。朱雄英缓缓地转着手里的茶杯,仿佛在做一个重要的决定。
“想必大师和四叔也都着急想知道我找你们究竟是要干嘛,无他,我想让大师做我大明的鉴真和王玄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