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枫也知她心中着急,可是自己看的非常仔细,确实没有弘翙的影子。面对寒故的疑问,他也只能默默摇头。
“那怎么办?”寒故无助的问道。
“我们先跟上他们,一路看看再说。”陈枫觉得,此时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于是二人紧跑几步,跟上了百姓的队伍,又一路往前挤去,渐渐的走到了队伍的中间。
寒故看见了那天的诚诞王爷,也看见了在王府的旷游皇子。她转头示意陈枫,又低声说:“坐在白马上的,就是旷游。”
陈枫看了看,对寒故悄声说:“一会儿你跟上旷游,我跟着诚诞王爷,看看从他们身上还能发现些什么。”
于是二人一路装成普通百姓的样子,别人跪他们也跪,别人欢呼他们也高喊,在祭天结束后,二人又跟着队伍返回。走到宫门口时,除了陛下皇后等人进宫外,其余人全都规规矩矩地守在了宫门口,诚诞与旷游也在其中。
又过了一炷香的时间,一个小太监出来对诚诞王爷说了些什么,紧接着王爷就命众人散了。
“皇叔,您身体怎么样了?”旷游先去找了诚诞王爷。
“泡了两日温泉,感觉好多了。”
“那您现在,回府还是?”旷游问。
“你父皇刚刚派人来传话,要我到郊外再修养一段时间。我这就走了。”
于是旷游恭敬地向诚诞王爷行了礼,自己目送他的轿子走远,也就转身走了。
寒故与陈枫二人看了一眼对方,点头示意后,就分散了。陈枫紧跟着诚诞王爷,寒故则按照之前商量好的,一路跟着旷游。
旷游离开宫门后,直接策马奔走了。此时天光大亮,街上又都是刚刚看热闹的百姓,寒故不能用轻功,只得加紧几步跟在后面,大致地判断旷游走的方向。可是街上人来人往,她又不熟悉道路,没多久,就跟丢了。
寒故知道旷游走的大致方向,于是就干脆一个路口一个路口的探查,检查地上的马蹄印,又看地上的土痕,逛了半个时辰,也不见旷游的踪迹。
唉!寒故心中伤感,弘翙没有发现,现在连旷游也跟丢了。谁知正感叹着,耳边忽然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老板,来个包子。”
寒故猛地回头,看见不远处包子摊上,坐着一个青衣淡衫,一股书生气的人,正是旷游。
没想到如此得来全不费工夫,寒故一时竟愣住了,眼神呆呆地看着旷游。许是旷游也感觉有人看他,此时他手里拿着个包子,竟也抬头看了过来。二人虽隔着一条街,但眼光交汇到一处,仿佛连距离,都拉近了。
寒故先反应了过来,赶忙转过身。心里只想着刚刚不会暴露了吧。这些日子的经历,让寒故时时刻刻都警惕着身边的人和事,生怕有什么马脚露出来,被弘翙的人发现。所以刚刚那个皇子换上一身贫民百姓的衣服,与她只对视一眼,寒故就透着心虚。
应该没事,他不可能知道我的身份,我与他素不相识。寒故只能这样安抚自己,然后急忙往前走,绕到一个无人的街角,将自己身上彩色的宽衣退下,散落的头发扎起来,完完全全的变了一个人,才又绕道跟在了旷游的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