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妍妍,对吧?你加入全性,其实也无足轻重,名门之后投入全性,这并不出奇。往远了说,那三十六贼,几乎无一不是被追杀至死。
再近一些的,比如两豪杰之一的丁嶋安,你可知道他为何选择加入全性?
那是因为他是个武痴,他希望在与他人的较量中,能毫无保留地施展拳脚,以期在生死边缘找到突破的契机。
你觉得加入全性就自由了?那你怎么不觉得,追求自由就是在飞机飞行时打开舱门跳出去呢?”
讲到这里,高远稍微停顿了一下,然后才继续说道,
“再说了,你又不是三十六贼的后人,装什么平民百姓,你家里人估计就是告诫你不要在普通人面前炫耀你的能力。
你想用你的赶尸术去和其他人较量,那又有谁会来管你?”
高远的话让柳妍妍陷入了沉思,她仔细回想了一下,似乎确实如此。
只是她长期受到家人的压制,选择性地忽视了这个事实。
然而,尽管如此,柳妍妍依然没有打算屈服:“即使是这样,那我不说,你又能奈我何?你这个混账!”
听到这话,徐四有些按捺不住了:“喂,高远,你到底靠谱不?拿出点真本事来啊!”
高远瞥了一眼身后:“你们都站在这里,我怎么展示真本事?”
“好吧。”
徐四咧开嘴一笑,然后拉着其余三人走出了牢房,随手带上了房门。
“这……老高到底想干什么?”
张楚岚满脸担忧地问道。
“喂,远哥他在房间里到底在做什么啊?”
张楚岚转过身,一把抓住了徐四的衣领。
“小子,你想干嘛?想知道就自己竖起耳朵听,这牢房又没有隔音设备,那边还有个大洞可以听。”
徐四点燃了一根香烟,一把甩开了张楚岚的手。
牢房里。
高远忽然换上了一副玩味的表情,他手指头不断在桌子上轻点:“你的心思,是想要色诱我,以此达到我介绍你入全性的目的。是这个意思吗?”
柳妍妍冷哼一声,没说话。
“你之前埋怨我对你置之不理,但你殊不知我是真的为你好啊。就你这小体格,性命修为要是不行的话,我一旦发病,你可是承受不起的啊。”
“欸,小丫头片子,你也是差点玩火自焚。”
“还有那个神秘人让你传递消息,你可知你会有被灭口的风险,此事事关重大,你怎么就不懂呢?是会死人的啊。你还怪起我来了?”
“你,到底什么意思?”
看了一眼柳妍妍略惊疑不定的眼神,高远想了想:“算了,今天换个方式吧。”
说罢,高远解开衬衫,将自己身上的十二生肖符咒坦然的让柳妍妍亲眼目睹!
“你,你,你这是要干什么??”
柳妍妍一时间心生不祥的预感,忙语气有些颤抖。
然后,他身上的虎符咒纹身骤然发光,一阵强烈的光芒掠过,柳妍妍居然当场幻化为善恶两个人格的存在!!
两个柳妍妍面面相觑,内心都充斥了无尽的惶恐,慌乱与惊诧!
高远淡淡道;“我问你。你可愿意诚心悔过,乖乖坦白从宽,不与全性掺和,免得让你家人担忧难过?你这样一个善良的好孩子,你忍心吗?”
善良柳妍妍一副悔不当初的样子,她一脸羞惭,甚至开始抹眼泪:“对,对不起,我错了......我确实不该这么任性,做挖坟掘尸这种缺德的事......”
而另一旁的邪恶柳妍妍却是一脸咬牙切齿,凶神恶煞:“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你真是手段卑劣的混蛋!!无恶不作,死渣男,我要杀了你!”
“我是天生全性!”
“不,我不是......我不能做一个危害社会的人,尤其是全性妖人这种存在......”
“不,不,不,可恶,我怎么可能会有这样荒谬的想法,我不会屈服,我不会屈服!!!”
紧接着,高远便又诡异一笑,双眼骤然泛起红光:“话说回来了啊,如果我让你这个邪恶人格永远消失在这个世界上,成为我的奴隶,然后让你这个善良人格彻底成为逆来顺受的善良老实的乖乖女,岂不是妙哉?”
“我的天.....远哥...你这是什么逆天的手段?!要抹杀她的人格?”
就在这时,张楚岚再也无法忍受,猛然冲向牢房的门边,一掌重重地击打在牢房的铁栅栏上,他向里面大声呼喊:“老高,你给我停下来!你再这样我就报警了,听到没有!!!”
呼喊过后,张楚岚转过头来,目光锁定在徐三身上:“徐三先生,我爷爷的遗体被盗,连我也被卷入其中,这次我不想再深究她的责任了,您看这样行吗?”
真是令人哭笑不得的大孝子啊!
“嗯,她造成的实际损失并不大,如果你不打算追究,那确实可以……”徐三略微颔首表示同意。
“不行!她必须交出我想要的情报,否则我不会让她好过!”
徐四立马打断。
“你丫的谁啊?我撤诉关你屁事!”
张楚岚怼了上去。
“撤诉,你当这里法院啊?滚!”
徐四毫不示弱。
就在外面鸡犬不宁的时候,牢房的大门突然打开了。
“这么快?”
徐四惊诧地看着大门,琢磨着这才几分钟不到的时间吧??
牢房里的高远见外面几人看向自己,眼神中的红光早已消逝而去,恢复了清明。
“这小丫头还算识时务。我可没有动手或者严刑逼供哦。”
高远转头看向惊魂未定,还有些心有余悸,双目呆滞的柳妍妍,“对了,等下加个微信,我们交个朋友。欸,免得你一直心心念念的,说得好像我真是个什么提裤子不认人的渣男一样。”
“给你一个微信好友位,算是不错了吧?”
听到这话,柳妍妍嘴角抽搐。
如果是之前,自己所崇拜的全性高远问自己要微信,她只会觉得是自己的荣幸。
只不过,她刚刚却略微有些怂了。
这样的人犯起病来会是什么样子的?他会不会把自己当做是他的潜在猎物,或者说是偶尔发泄一下的代餐?
仔细想想,要是他再次分裂出自己的善良人格,以一副病人的姿态苦苦哀求,自己当时那种极其容易心软的善良性子会不会就屈身答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