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羽摇头道:“不对,人皇政死好几年了。”
防风祭大惊,“什么,人皇政已经死了?他才多少岁?你快跟我说说,这些年人间都发生了什么事。”
小羽奇道:“你如此关心人间之事,为何不让神仙带你返回人间?““我家在这儿,还回人间干啥?”
防风祭环顾周围一圈,有不少鱼人和鲛人围了过来。
“羽凤仙,你说现在怎么办?如果你定要为鲛人出头,我还能再战!”他战意满满、跃跃欲试。
小羽一脸无奈地叹了口气,“鲛人和鱼人是不是天河之中最强族群,打遍天河无人可敌?”
防风祭笑道:“你刚来天河,没见识了吧?
鲛人和鱼人算啥,天河中比他们更厉害的水妖,比比皆是。
有时候,连我都会被水怪追得狂奔十万里!
要是遇到了域外来的妖魔,更加恐怖,我们打不过,必须请天河水师清理。”
小羽道:“族群争斗只应该发生在霸主之间。
鲛人和陵鱼连维系族群不衰弱,都非常困难,还内耗个啥?
倘若我俩不干涉,让两族死斗,都死个七七八八。
结果隔天遇到了水怪,岂不是族灭得十分憋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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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我说,不如两族歃血为盟“
老鲛婆和鱼人王都一脸的不愿意。
“歃血为盟有什么用?过去还同为一族呢!”老鲛婆道。
鱼人王也道:“鲛人强占我们陵鱼的族地,除非他们滚蛋,不然仇深似海,永不罢战!”
小羽道:“你俩战意这么强,那你们打。只你们两个,谁打赢了谁说了算。”
老鲛婆立即点头,“我没意见。”
鱼人王迟疑了,“这鲛人婆子,还给我太爷爷当过女奴,比我多活了七八千年——”
“不济,不济,鱼人你们快看,你们的头人忒不济!”老鲛婆手指鱼人王,面朝众陵鱼大声嘲讽。
鱼人王红温了,举着钢叉怒叫,“来来来,我今日定要攮死你!”
防风祭皱了皱眉,想要说什么,小羽果断喊道:“天河与星辰共鉴,我羽凤仙和防风祭为证,陵鱼与鲛人都发下血誓,一场定输赢。
无论谁输谁赢,恩怨一朝消解,从此以后成为永不相邻之盟友。
嗯,遇到共同敌人时,可以守望相助,平日里老死不相往来。
一二三,开战!”
“杀”老鲛婆拿出“冬瓜锤”,猛地丢了出去。
“老婆子,我攮死你”鱼人王怒啸着冲过去。
双方战斗十分激烈。
声势不如刚才防风祭与小羽的大战浩大,激烈程度却远胜之。
非常惨烈,双方几乎使尽手段,都拼到了最后一刻。
老鲛婆活得更久,道行更高,鱼人王体魄更强、也更悍不畏死。
最终老鲛婆惨胜,身上果然被钢叉捅了七八个窟窿。
鱼人王本该丢掉性命。
神圣决斗中,防风祭都没出手干涉,还是小羽下场拦住了老鲛婆的冬瓜锤。
“此次比斗,是为了消解恩怨,不要结下新仇。这片岛礁归鲛人,陵鱼不可再来,除非得到鲛人的邀请。”
陵鱼们愤愤不平,眼神中依旧有仇恨,把小羽都恨上了。
小羽不理睬他们,随便几句话,确定“两村械斗”结束,便拉着防风祭说话。
防风祭倒是十分在乎陵鱼朋友的感受。
他先从腰间皮囊内摸出一小撮麦粒似的草籽,双手互搓,把草籽搓碎成黄色细末,再将鱼人王放在手掌粉末之间揉搓,嘴里还念念有词。
不一会儿,鳞片剥落、骨骼粉碎、内脏破裂的鱼人王,竟悠悠转醒,状态明显好了很多。
不过鱼人王伤势过重,只勉强醒来,连说话都困难,更别说恢复行动力。
“这是什么草药,竟如此神效。”小羽好奇道。
她懂医道秘术,不会只看表面。
表面上鱼人王只是苏醒过来,其实鱼人王体内的伤势已经稳定住,不再恶化。
等于说一撮草种子,直接救下鱼人王小命。
这便非常神异了。
防风祭有些不情愿地说:“是大禹种出来的‘禹余粮’。”
“能不能给我几粒种子,教我如何种植?”
防风祭道:“人间也有禹余粮。”
小羽道:“我也懂医术,处理过很多种草药,从未见过什么禹余粮。”
“你是蛮子,对吧?只有中华有禹余粮。大禹只在当年治水的河道里,培植了禹余粮,外邦之江河却没有。”防风祭道。
“你给我一把种子,我回到西蜀后,自己种。”小羽道。
防风祭有些迟疑,“给你种子可以,教你种禹余粮有些麻烦”
“祭哥”鱼人王在他手里挣扎,却挣扎不起来,“我,我不行了,请祭哥再收留我陵鱼族一段时间,好找到新的岛礁家园。”
防风祭道:“甸兄弟,你莫要担心,你不会死的。新家园也别急,龟背山你们想住多久就住多久。”
说到这儿,他与詹皇同款的猩脸上露出犹豫与不舍之色,纠结了好一会儿,才咬一咬牙,又把手伸进腰间皮囊内,摸出一点果子。
他的手太大,果子显得太小,几乎没入指甲缝,让外人看不出来。
小羽看到了,也闻到了,立即惊呼,“这是蟠桃?你竟然有蟠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