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办小书房里飘起淡淡的奇楠香,贝勒爷接过手炉深吸一口气!香气通过鼻腔兵分两路,一路带有药香的凉气让他头脑一阵清醒。
另一路入肺的白奇楠的香气纯净而温柔,具有清新淡雅的花香、果蜜香。
这可是从古至今最顶级的享受之一。据说香可通神,能不能通神贝勒爷说不准。
可是点上一炉,安神醒脑,通体舒泰倒是真的!
此时炭火炉上的水也烧开了!雍正官窑的青花瓷茶具被开水烫了一遍,叶念午挽起袖子开始泡茶。
如旗似枪的嫩绿色龙井茶在西山泉水中沉浮,茶汽如云似烟一片氤氲。
贝勒爷端起茶杯啜了一口,让茶汤在口腔中滚动。放下茶杯道:
“说说吧!还有什么后手,我就不信让他在兰花上栽个跟头就算完了!”
叶念午:“是有几个方案,不过都是引出他心里的贪婪。并没有直接做局坑他!如果他守住本心就不会出问题。
我准备设计着阎老抠倒腾兰花赔钱以后,就他那抠嗦的性子,八成得在家里吃食上做文章。
截流还要开源,早年间阎家就用细粮去东直门外左家庄换红薯。如今粮食还是硬通货,引导他用粮票换东西或者钱。
到时候黑吃黑也好,举报他投机倒把也好!到时候随机应变,他不是伤财就是坏名声。
他要是胆子再大些,可以让他去饭店外边儿换外汇。”
“停停停!最后这个有点儿过了!这会儿倒汇,弄不好再把老阎给毙了!一句话的事情,没那么大罪过,不至于、不至于!”
叶念午点头听训,知道这是贝勒爷真没打算要怎么样阎埠贵。于是表示都听贝勒爷的!
话说贝勒爷和叶念午正在商量怎么整治阎埠贵的时候!阎家已经乱成一团了!
由于首次出手一盆君子兰就赚了3500,阎埠贵一下子被那花花绿绿的钞票迷住了心窍!
不但把家底棺材本都掏出来,还把95号四合院的房子抵押给了李怀德,准备大干一场。
几万块钱很快就换回来一筐“紫皮洋葱头”。
阎解成进屋就看见桌子底下的那筐发了芽的“洋葱”。
于是调侃道:“还是我爸会过日子,这洋葱发芽了也一样吃。可是价格肯定便宜一大半儿!您这一筐得吃到驴年马月呀?我拿两个回去晚上炒着吃,别翻白眼儿!知道您怎么脾气,我用土豆换。”
杨瑞华头上缠着头巾,从里屋出来,唉声叹气道:
“解成,那可不是什么洋葱头。那是三万多买的君子兰花球,你快劝劝你爸。他把家里的房子都抵押出去了!”
阎解成:“爸!您是不是疯了?怎么能把家里的房子都抵押出去,把钱都买这不当吃不当喝的君子兰呀?”
刚进门的冉秋叶听了个一清二楚,也紧接着发表意见道:
“公公!我跟您说过不止一次,这炒兰花就是一场泡沫。就像十七世纪的郁金香,收割的都是您这样的普通接盘者。
再说您把房子都押出去了!有个万一我们一家三口去哪里住呀?”
嫁到这个家里十几年,冉秋叶也不可避免的沾染了阎家自私自利的性子。第一时间就想到了自己可能没地方住的问题。
阎埠贵被儿子儿媳的话给激怒了!他抬手推了推白色医用胶布绑着腿儿的眼镜儿!开口反驳道:
“你知道什么?这兰花可是有文化底蕴在里边儿的!还有兰芳高官富商背书,和那郁金香可不可同日而语。
再说这个家还轮不到你一个儿媳妇做主。老子自己的房子自己说了算。
你那个外语补习班不是赚了大钱吗?那就搬出去吧!我这里庙小,可容不下您这尊大菩萨。
俩山摞一块儿!您请出吧!
今天你们对我不理解,明天我让你们高攀不起。”
说完话,阎埠贵就拿起扫把往外哄大儿子两口子。
“阎解成,你看到了吧?我和你结婚十几年,给你们阎家生儿育女。就落一个扫地出门的结果。
什么都别说了,咱们离婚吧!孩子我带走,要不然在这个家庭环境下成长,人就废了!家里的存款一人一半,辅导班归你。
我走后你可以请几个外语系的大学生当老师。工资开高些,要不然留不住人!老师换的太频繁牌子就砸了!言尽于此,你耗子尾汁吧!”
“秋叶!秋叶!怎么从兰花儿扯到离婚了?等等我……。”
阎解成追了出去。阎埠贵扔下扫把,转身去伺候他那一筐“洋葱”去了!
信息很快传回兰办,成为贝勒爷午饭的下饭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