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在外,我们身份特殊,想要帮别人,想要处置一些人,需要了解整件事的前因后果。
有的事,就凭借一双眼睛看到的,未必是真的。
就如同这件事,若是一旦帮错,或者另有隐情,因为身份的关系,你们让家里的老头子如何自处?”
朱标看着两人逐渐平静下来,才继续开口。
“你们两个要是真不爽那几人,可以去揍一顿,如今你们还小,还没有成年。
小孩嘛,顽劣一些也无大碍,他们后面的人也不能拿你们怎么样。”
这就是身份带来的好处了,如果朱棡与朱棣两人成年出府了,不能这样做,贸然行事,会给那些人口实。
如今动手,他们能说什么?
顶多找朱元璋告状,但怎么惩罚朱棡与朱棣,还不是朱元璋说了算,说打了,真的打了吗?说关禁闭,真的关禁闭了吗?
谁又知道呢,反正在宫中,没有人知道。
朱棡与朱棣却是眼前一亮,朱标说的这个法子,暗合他们心意。
“大哥,我们知道怎么做了!”
朱标摇头一笑,随即看向李恒。
“去问问他们刚刚那几个人的事情。”
李恒应下,来到旁边桌旁,拿出三块碎银,三人一人一块,这三人是满脸兴奋,回答李恒的问题都是抢着回答。
不一会,李恒回到朱标身旁。
“公子,已经问清楚了,几人分别为韩国公李善长之侄,今中书省左丞胡惟庸之侄,中书省右丞相汪广洋之二子。
几人经常来这个酒楼,因为酒楼掌柜有一闺女,长得水灵,擅舞,几人来这里都是为了让这掌柜的闺女伴舞。
此间掌柜名叫福全,店内小厮为其子,名来,其女名瑗。
几人贪图福瑗美色,但福瑗宁死不从,加上这里又在皇城内,皇宫之外,几人都没有太过放肆,只是时常来欣赏,每次喝醉酒后,都会在店里打砸一番。
据闻,前两日南雄侯庶出二子,看上了此女,只是如今还没有传出什么动静。”
朱标静静的听着,现在他也总算是明白这几个人背后的人了,朱标随即就来了兴趣。
胡惟庸与汪广洋他不在意,但这件事竟然还牵扯着李善长与南雄侯赵庸,朱标是真没有想到,但又有些能够理解。
李善长之侄,就是其弟李存义之子了,李存义啊,这个人,他貌似也可以好好用一用。
李善长如今,可是一点都不干净的,没有激流勇退的意识,人都已经老了,朱元璋已经给了不少机会了,这个人,却总是每次都把机会给丢了。
朱标随即看向李恒。
“让人去查,这件事牵涉到的人全部查出来。
还有这几个人今后的动向,以及那福全、福来、福瑗三人,有什么消息,要及时告知我。
这件事你要是办不好,就去找毛骧,让他去办。
若是让他去办,告诉他,这事办好了,送他一场造化,办不好,送他火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