扭过脸庞，她以一种实在不能理解的苍凉眼神看向他。

原谅她智商又不够用了。

他这话什么意思？

什么叫以后尽可能天天回来？

将她的疑惑看在眼里，沉默了几秒，聂昀霆再次蠕动唇瓣。

预备告诉她，他接下来的打算，“我和惜翎”

一听到他和其他女人的名字联系在一起，凌渺淼本能的伸手，捂住了耳朵。

情绪，也在一瞬间崩塌，“你们的事不用向我汇报，跟我没关系，我也不想听！”

她眼里的伤，她沙哑的音色，无不像刀尖扎在聂昀霆心口。

他倒是想好好说话，可这丫头气人的本事堪称天下第一。

“跟你没关系？”扣在她皓腕上的掌心稍一用力，把她一只手从她耳朵上扯离，他冷笑着反问，“我们好像还没离婚吧？”

他话里有话，凌渺淼斜眼睨他，“你想说什么？”

“你现在还是我的妻！”聂昀霆义正辞严的强调。

出乎他意料的，凌渺淼忽而毫无征兆的大笑起来，“呵呵”

她笑得眼底一片迷蒙，整个身体如同飘零的落叶般颤抖成一片。

连带着他作用在她胳膊上的手，也跟着一起在抖。

“谢谢你还记得我是你的妻。”装作笑过了把眼泪都笑出来的假象，而非讽刺的落泪，凌渺淼故意把眼睛睁得大大的，趁机抬起手肘，大大方方的揩起了眼角的泪珠，“不过，以后请记得在前面加个字。”

她刚刚那一笑，就像淬了毒的箭，瞬间将聂昀霆半个心脏侵蚀掉。

而她若无其事擦眼泪的动作，自以为掩饰的很好，在思维缜密的他看来，却是雕虫小技。

但，就是这拙劣的雕虫小技，让他的呼吸在一瞬间变得压抑，沉重。

就好像胸口突然遭遇重物撞击，难受已经远不足以形容。

那弥漫在四肢百骸里几乎要夺走他性命的窒息感和撕扯般的痛，是他长这么大以来头一次体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