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浩斯文白皙的脸像捏皱的手帕巾似的。
我看他这副表情,当即有些后悔——今天的事不该同他说的。
他这下便烦恼上了,“嘶”了一声说:“多危险呐。”
我故作轻松道:“哪有你说的这么夸张。”说着我倒在他怀里,挠着他的痒痒肉,想快点绕开这话题。
林浩捏住我的手,他认真说事的时候,不喜我打岔。
我撇了撇嘴,认真坐好,捋了捋散乱的额发。
“司葭。”他连名带姓地称呼我。
不知为何,他这么叫我的时候,我总联想到我那个“望女成凤”的妈,几乎形成了条件反射。我有点怕他认真的态度,也怕衬得自己对人生没有规划、没有章法。
他认真看着我说:“司葭,你得懂得保护自己。你做事总是跟背水一战似的,你就没想过,那小姑娘人高马大,拿你出气,你不就遭殃了?你就是她的老师,冒这种风险没必要。”
“那我该怎么办?”我说这话的时候,是赌气着说的。
但林浩没听出来。
“你该等她冷静下来啊。她失心疯了,你拿自己肉身去堵枪眼,你真当自己是活菩萨呢,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林浩说着说着就来劲了,他本来口才就好。
我冷了脸,这话我就不爱听。
我埋着头,开始剥指甲,低声咕哝:“青春期叛逆而已,谁没叛逆过啊……”
林浩问了句:“司葭,你说什么?叛逆什么?”
“没什么。”我推开他横在我身前的手,一骨碌站起来,“我去泡茶。”
林浩吃完晚饭过半小时喜欢边喝茶,边顺便处理一些公事。
林浩似乎从我逃避的举动中咂摸出些什么来了,他便也没再多说。
茶端上来的时候,他坐在餐桌旁打开了笔记本电脑,准备工作了。
原先,黄子文住的那间客房空了出来,林浩打算把那间房间当做书房,但迟迟没有动工。他依旧习惯在客厅里办公。他在忙的时候,我一般就窝在沙发上看书或者戴着耳机刷视频,彼此已形成了一种默契,主打在公共空间里,互不干涉。
今天,我刚戴上耳机准备追剧的时候,他忽回头说了一句:“司葭,我远房表妹最近要过来住一阵子。”
我摘下耳机,迷惑地看着林浩。
我从来也没听他说过有什么远房表妹。
他的表情似乎也有些为难,于是我先开口道:“你有亲戚要过来啊。那我就住回家里去呗。”
“不用。”林浩果断地说,“我就是跟你说一声。之后你见着她有个思想准备。”
“哦……”我有些茫然,略微深究了一下他话里的意思,但没想出什么结果。
林浩有些欲言又止,我等了片刻,打算重新戴上耳机时,他朝我招招手:“葭葭,你过来一下。”
我放下手机,顺从地走过去,走近了,他便一把拽我进怀里,让我坐到他腿上,从身后紧紧抱住我,吻着我的脖子和耳垂,他轻轻地叹息着说:“宝贝,我好爱你啊。”
说完这句,他扭转我的下巴,吻了上来,那是一个十分热烈的吻。
我被吻得迷迷瞪瞪,有些喘不过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