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彩燕姑娘就是上次你跟徐胖子争的那个?”袁朗不忙喝酒,夹了口菜先垫垫。之前他考取童生后,去了书院结识其他的童生,上次聚会时间重了就没来,第二天听说王守业一晚上豪掷百两银子和人争了个姑娘。
要知道,虽然袁、王、薛三家都是大户人家,可是家大业大,开销也多,规矩也严。
府里的夫人姨娘、少爷小姐们每个月的月钱也是定制的。
拿袁朗举例子,在他没考上童生的时候,每个月纸墨笔砚的费用是4两,肉食药膳的费用大概在20两,再加上练武场器材箭矢的消耗,还有平日的零花钱,总的算来月钱差不多50两。
当然,身为嫡出,定制上和庶出虽然一样,但是实际上私下里还有其他赏赐和进项。
王家比袁家更有钱些,但是王守业有2个弟弟3个妹妹,他爹除了正妻外还另娶了两房姨太太,算下来月钱应该和袁朗差不了多少。
百两银子就是他两个月的月钱,相当于现代月薪5K打工人用一个顶配iPhone手机的钱喊了一个商K公主,还不BY那种。
“是啊,花了百两银子,不过能看到徐胖子那张臭脸,花的值了。”王守业想到那天晚上徐胖子那张涨红的胖脸,开心的又喝了一杯。
“你别喝那么快,等下连你那彩燕姑娘的小手儿没摸着,你就醉了。”袁朗撇了他一眼,这王守业什么都挺好,酒量是真的不咋地,关键是人还贪杯,基本上每次都是被他和薛仁给抬出去的。
“吃菜吃菜。”王守业把一盘牛肉推到袁朗面前:“多吃点牛肉堵上你的嘴,都是考上童生的人了,嘴巴怎么还是那么毒。”
三人互相打趣着,等了许久也不见徐妈妈上来,觉得奇怪,还没等打发下人前去查看,房门外已经传来了莺莺燕燕的喧闹之声。
“碰”的一声响,厢房的门猛然被人撞开,一个人影跌了进来,在地上打了个滚,定睛一看,却是刚刚下去喊人的徐妈妈。
“徐妈妈,徐妈妈”徐妈妈还在地上“哎哟哎哟”的叫唤着,进来了三个姑娘赶忙将她扶了起来,其中有一个是紫娟,一个是上次作陪袁朗的姑娘,另一个袁朗不曾见过,想来就是那位彩燕姑娘了。
此时一个肉球闯了进来,右手一伸就想去拉彩燕,袁朗冷哼一声,手上使劲,指尖处握着的酒杯提溜打转着朝那只胖手飞了过去。
“哗啦”一声,酒杯先是撞上了手腕,泛起一片青紫,随即跌落到地上摔了个粉碎。“哎哟”声没有消失,只是转移了到了另一个人的身上。
“徐胖子,你还是这么没有礼数。”袁朗细嚼慢咽的吞下嘴里的食物,斜着眼看着进来的肉球:“徐妈妈怎么说也是你的长辈,你不尊重也就罢了,怎么还跟她动起手来?徐妈妈,你没事吧,放心,只要你一句话,我帮你教训这个目无尊长的畜生。”
听闻此言,肉球也顾不上手腕青紫带来的疼痛,厉声大骂:“袁朗,你个失心疯的蛮子,徐老鸨这个下流娼妇几时成了我的长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