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人,不要太气盛!”
张管事手掌重重在桌案上拍了几下,沉声说道。
周阎嘴角勾起,看着张管事道:
“不气盛,那还是年轻人么,
莫非,你是要让我去学某些人,在这里倚老卖老吗?”
周阎环抱双手,笑容戏谑。
“混账!!!”
张鑫恒猛地起身,怒不可遏的道:
“你敢在王府当中放肆,信不信我让你人头落地!”
“恒公子消消气!”
一直隐身的季大人这时拱手走出,挡在了周阎身前。
然后他轻笑着看向周阎道:
“周大人莫非是对我们有什么误会不成,
怎么月余不见,就如此生分了?”
见季大人出来打起圆场,刚想坐起的张管事又停住了动作。
“年轻人,你说我们居心叵测,是何道理啊?”
张管事浑浊眸子当中不见半点神采,似是年龄大了精力不济,此时说话都显得有气无力。
周阎却是不敢小觑眼前这老登。
他要是真的这一副命不久矣的样子,
又怎么会在短短两个月内,就重新取得八皇子的信任。
连给王妃操办生辰宴这等大事,都交给他来做。
他心中提起几分忌惮,然后直接摊牌道:
“你们让我帮忙除去盘桓在白龙江上的沙河盗,
可也没告诉我,那大坞主,是天墟门的弟子啊!”
这话一出,屋内静的落针可闻。
张鑫恒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周阎,他目光上下游移,似是要重新认识一遍眼前之人。
“看来,你和千秋剑阁的那位真传弟子关系很好啊,
就连这等隐秘之事,都能探听的清楚!”
张管事迟疑片刻,幽幽一叹回应。
周阎默不作声,他眼神灼灼,体内气血引而不发,藏于骨肉皮膜之下。
眼前这几人,实力最高的季大人,也不过是夜游境巅峰的魂修而已。
至于张鑫恒,虽是身居高位,有钱有势,
可早已被酒色掏空了身子,如今就是个绣花枕头。
至于张管事么……
倒是境界与自己相同,都处于易筋境。
可他七老八十了,气血衰败,自己怕是一拳,就能砸断这老登的脊骨。
王府中虽有高手,可周阎也不会相信,那么巧,就会有地煞境的武道高手关注到这。
见他有恃无恐,张管事眸中闪过一丝烦躁。
他剧烈咳嗽几下,从怀中取出一粒丹丸服下,然后气若游丝的哼道:
“这事倒是老夫的不是,我也是前些日子才得到这个消息,
这不想着等你来了,再与你相商么!”
周阎的一身武道实力他看不清楚,也知道如今双方还要合作。
尤其是自家这个不成器的儿子还犯了让他张家万劫不复的大错,
此时更得哄着周阎,去把沙河盗给剿了。
周阎嗤笑一声,这老登找的借口,怕是连街上三岁小儿都不信。
“你到底要怎么样!”
张鑫恒手掌拍打在扶手之上,含怒起身,冷喝道:
“先前的约定,你是要毁掉么?”
他鼻中轻哼一声,然后咬牙切齿道:
“没了我张家的商行帮衬,你在朔郡的那些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