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我的婚姻是世家联姻,成婚的是桓氏和崔氏,不是你我,这一点我以为你明白。”桓晏冷淡疏离。
桓氏和崔氏联姻,他拒绝过多次,若非他爹娘和崔氏拿言儿的性命相要挟,他又岂会娶崔氏女。
“不明白!不明白!不明白!”崔氏女听到他冷漠的话语,彻底失控怒吼,“桓晏你知道我有多爱你吗?我是真的爱你才想嫁给你!你不爱我,成婚两年不碰我,全上京城的人都在笑话我生不出孩子,你让我怎么去面对外人的流言!”
桓晏逃避了两年,崔氏女的失控质问将一切都摆在他的面前。
这是崔氏女第一次明明白白告诉他,与他成婚是因爱他,不单单是桓、崔两家联姻。
当初他与卿言早早定亲,上京城里还多得是对他芳心暗许的士族贵女,他全都视而不见。
崔氏女说爱他,桓晏心下依旧波澜未起,沉寂过后,桓晏深思熟虑做出决定,“你若不愿再与我做有名无实的夫妻,可以和离。”
崔氏女怔愣住,她向桓晏质问,是希望桓晏能正视她。
她受够了桓晏待她形同陌路人。
却不想桓晏直接对她道出“和离”二字,他宁愿与她和离,也不愿放下卿言?!
“你我的感情不对等,往后再如同这两年相处对你不公平,你年岁还轻,错嫁于我及时止损,另嫁他人总好过与我在一起招来流言。”桓晏哽凝低叹。
他变相承认不爱她,往后不会改变对她的态度。
崔氏女垂在大腿两侧的手,抓住自己腿边的衣料,望向桓晏的眼神中充满恨意。
表明自己的态度,桓晏不多停留,转身举步朝书房离去。
世家的嫡子嫡女肩负家族使命,桓晏痛恨枷锁,却挣脱不了枷锁,被枷锁禁锢着永失所爱。
他能断定与崔氏女成婚是错误的,家族将他们捆绑在一起,若能和离,他们都能得到解脱。
纵使与卿言无关,桓晏这两年也有了超然的心态。
他的身体里住着两个他,一个为家族兴衰荣辱殚精竭力,一个淡看浮浮沉沉好似万般皆不在乎。
崔氏女做不到桓晏的超脱,同样这两年无从走进他心里,她只有怨恨。
恨桓晏不爱她,恨他始终放不下卿言。
和离永远不可能,将来的庆国公夫人只能由她来做。
渐渐对桓晏的恨亦全都归结为了对卿言的恨,卿言就不该活在这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