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她还在守孝中,早就过门了。”
几人就着近亲不能成婚的话题,又说了很久才离去。
汪三和王学知是腊月二十八才回来的。
糙得那个样子哦,简直没法看。
风尘仆仆,满脸黢黑,头发就跟老母鸡在上面做过窝一样。
最为明显的是两人瘦了很多,衣服也穿的单薄,看上去倒是结实了不少。
王曼惊讶地问围着两人转了一圈:
“你们这是被邱老头忽悠去矿场挖煤了?”
邱老头奸诈的很,说不定还真干得出来。
汪三在看到王曼的第一眼就眼睛发亮,直往她身边凑。
“煤是什么?咱们没有去挖煤。”
“哎呀,离我远点,你都发臭了。
这是多久没洗澡了?”
王曼嫌弃的捂着鼻子,下意识的看向他的鸡窝头。
“我天,你头上不会长虱子了吧?
大哥你也长了?”
王学知赶忙摇头:
“没有,我的头不痒。”
“你呢?头痒不痒?”
王曼用手指头把汪三戳的离自己远了点,问道。
如果长虱子了,那就把头发全给剃了。
汪三挠挠头:
“没有,没长虱子,咱们过两天就洗一次头,也不会长虱子。
哦?你是说我们这头发?”
汪三后知后觉扯起一缕打结的头发,恍然道:
“这是我们骑马赶路的时候,被风吹的。
没长虱子,你放心吧。
我知道你怕这个,所以不会长的。”
他一再解释,生怕王曼不搭理他。
王曼撇撇嘴:
“我谢谢你勒,赶紧去梳洗一下。
这味儿,实在是受不了。”
听到信跑过来的江家众人,也都是一脸嫌弃。
大舅母吩咐:
“你们赶紧去准备热水,让他们好好梳洗。
洗完后再休息一下,有什么话一会儿吃饭的时候再详谈。
瞧瞧你们眼中的红血丝,看着都吓人。”
前面的话是吩咐丫鬟们的,后面是对王学知他们说的。
江家人自古以来就没有什么食不言寝不语的规矩。
相反,有什么话还喜欢在饭桌上说。
一般吃饭的时候都是大家围在一起,分了男桌和女桌。
不会像其他大户人家那样,将饭菜送到各个院子,那样显得多生疏。
所以江家的规矩跟那些大户人家不一样,比较有人情味儿。
汪三好几个月没见到王曼,想得慌。
所以他很想多跟王曼说说话,亲近亲近,不愿意现在就去梳洗。
被王曼瞪了一眼:
“你还不赶紧去!
这里的空气都被你给污染了,全是你身上的臭味儿。
记得洗完了休息一下,别颠颠的又跑来找我。
有什么休息好了再说。”
王曼都发话了,汪三自然是听从。
还想再腻歪两句,被王学知给拉走了。
王学知也挺无语的。
他就没见过这样的人,跟个狗皮膏药似的。
随便他妹妹瞪他也好,骂他也罢,都是一副笑嘻嘻的样子。
真是没眼看!
嫌弃归嫌弃,但他心里却很高兴。
高兴汪三心里眼里全是他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