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着聊着,已快天黑了,李四起身便要回去,说道:“大哥,我先回去,要不然坊门就要关了。”
李父答道:“好,老四啊,申由商行的事情,你千万不要冲动,咱们以前是怎么做的,现在还怎么做,在长安也那么多年了,挣的也挣够了,回高陵老家咱们还有退路。”
“明白了,大哥。”李四转身便出去了。
这个时候,李母从里屋出来,她见两父子愁眉苦脸的,便想找个话题分散他们的关注点。
“嗣业啊,杨虎杨融俩兄妹这几天都没过来玩了,杨融那丫头片子,我怪想念她的,也不知道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儿。”李母说道,她也确实极其喜欢杨融那小丫头,杨融每次过来,她都会拉着她聊聊家常,每次聊到杨融去世的母亲,俩人都不约的流泪痛惜,深感杨廉这些年既当爹又当妈的极其不容易。
“是啊,也确实好多天了,明天我过去瞧瞧。”李嗣业回答道。
第二天一大早,李嗣业便去往杨虎杨融那,他们住在长安城西市附近的兴化坊。不多久,李嗣业便来到了他们的住处,杨廉一大早便出去办公了,只有杨虎杨融俩兄妹、一个老先生,以及一个仆人王婆在家,他们见到李嗣业过来,也极为高兴。
李嗣业问道:“杨融,我娘说好几天没见你们过来了,让我过来看看到底怎么回事。”
原来,这些天杨廉给他们兄妹俩都安排了“差事”,请了一个老先生给他们俩兄妹授课。杨融在诗词歌赋方面极有天分,但可惜是女儿身,不过杨廉还是把她当做男儿般抚养,请了先生教她读书识字;杨虎则在读书方面比李嗣业还不如,既没有天分,也不爱用功,与李嗣业一样,就是喜欢舞枪弄棒,杨廉也很无奈,也就随他去吧,但也为他在院子里面准备了些刀枪棍棒,甚至还打算给他请一个师傅来教授武艺,这可把李嗣业心里痒的,甚是羡慕。
杨廉的目的其实很简单,他看着杨虎一天天的长大,在长安城里整日游手好闲也不是一回事,所以便想着等他再大一些便给他寻个差事,比如左右巡使或左右街使,左右巡使主要负责坊内的巡视,左右街使则负责街道的巡视,它们都是御史台的一部分,相当于是皇帝放在长安城内的眼线,所以杨廉还是能做的了主的。
而杨廉把杨虎带在身边,除了出自对子侄的关心外,其实还有点儿自个的私心,那便是杨融,他每天忙于公事,也不知道会得罪什么人,他把自己的性命置之身外,但对杨融却不一样,把杨虎带在身边,于杨融来说,彼此还能有个依靠和照应。
“李嗣业,咱们来比划比划下?”杨虎说道。
“来就来。”这可就非常对李嗣业的胃口,俩小伙伴在角力打架方面,谁也不服谁,当然这两年李嗣业要比杨虎长得更快,个头更高,而裴旻针对他设计的训练方式,也让他的身体更加强壮结实,身法也更为灵活,所以不管是比划拳脚,还是相扑角力等等,杨虎都已经不是李嗣业的对手了。
“你行啊,这两年你到底跟谁学习的啊?我算是服气了,再也打不过你了。”李嗣业再次把杨虎摔倒在地上,杨虎一屁股坐在地上,气喘吁吁的问道。
“裴旻裴将军啊。”与杨虎折腾了一上午,李嗣业也累得坐在地上说道。
“难怪啊,原来如此,我说怎么打不过你了啊,原来你师父是裴旻啊,叔父曾说过他是咱大唐最厉害的舞剑高手,啥时候也带我们去见见他啊?”杨虎羡慕的说道。
李嗣业其实也想带杨虎和杨融,与裴十三他们认识下,所以说道:“我师父出征了,去了河西,也不知道他啥时候回来,不过他的侄子裴十三挺好玩的,改天带你们与他认识认识。”
“那敢情好,李嗣业你这边的好朋友,你都还没带我们认识过,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啊。”杨融也抱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