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声音清脆响亮,在人群中清晰可闻,仿若一道划破夜空的闪电。
刘交面露赞赏之色,那笑容如同春日暖阳,温暖而和煦,点头称赞:“好!这位兄弟好眼力,学识不凡,一看就是咱泗水亭的有为青年。”
接着,他面向众人,神情庄重得仿若在宣读神圣的教义,解释道:“这两句话,乃是我儒家的治政理念。直白来讲,就是咱们要敬爱自己的长辈,推己及人,进而也敬爱别人的长辈;爱护自己的晚辈,同样的道理,也要爱护别人的晚辈。”
刘交的声音抑扬顿挫,字字清晰,就像在给懵懂的学生传道授业一般。
啥玩意,养别人的父母孩子,这不是冤大头吗?
那也不一定,那孩子要是能改成老子的姓、给老子传承香火,养一养也不打紧!
你聋啦,人家说的是这个意思吗?
不然是啥意思呀,白养?
不白养,你养人家的,人家也给你养。
啥勾八玩意儿,这他娘的不是脱裤子放屁,多此一举嘛!
就是,我自己的儿子,凭什么要让别人养?
台下顿时喧闹起来,百姓中说什么的都有,刘交静静的听着他们的议论,毫不在意他们话里的讽刺和嘲笑,仿佛智珠在握一般。
而刘邦这个老流氓在后面就看得不耐烦了,他本来像个门童一样在旁边站着就老大不耐烦了,此刻就更越发的不满了。
虽然刘交的话语没有激起什么太大的变故,但它同样也跟徭役不搭边呀。
于是老流氓默默的朝着刘交靠了几步,小声的蛐蛐道:“小崽子,你行不行呀,这么大半天你他娘的就讲这个?”
刘邦本就看不起儒生的那一套,现在看着刘交甚至在高台之上大张旗鼓的搞什么儒家的治政理念,这他妈简直就是在打他刘邦的脸!
要不是刘交是他亲弟弟、要不是这事儿实在棘手、令他暂时没想到什么好办法,搞不好刘邦当场就得给刘交表演一个“掷其冠巾于地,撒尿以辱之”的历史名场面!
同时樊哙也老早就不耐烦了,这时看见刘邦的小动作,顿时就两个大步靠过来道:“大哥,你瞅瞅他讲的什么玩意儿,还给别人养儿子,俺自己个儿都没儿子养呢,以我看,咱们趁早拉倒吧!”
樊哙这货说着了了刘交一眼,继续道:“你看这台下都吵吵成啥样了!”不瞒的表情跃然于脸上。
刘交轻轻一挥手,忽然又觉得手上少了点东西,但还是逼格满满的拽了句文道:“不急,此乃引蛇出洞耳。”
他这作态让刘邦心里也起火了,当即狠狠的瞪了刘交一眼,小声却严厉的道:“暂且由得你,但你这小崽子要是后面没出成果,乃翁少不得要一脚踹你个狗吃屎来给兄弟们一个交代!”
正说着,突然有人高声叫嚷:“唯,台上的,你说这些文绉绉的话有什么用,跟咱有啥关系?”
“还是讲点实际的吧,难不成把大家召集过来就是听你讲这么给别人养儿子?”
“要是这样的话,那咱们可不奉陪了!”
他这声音带着几分愤懑与不屑,正所谓一石激起千层浪,他一带头,台下的百姓们便纷纷附和起来,一时间抱怨声、质疑声交织在一起,仿若汹涌澎湃的海浪,要将这小小的泗水亭掀翻。
刘交此刻还不确定他是不是自己要引出来的蛇,所以他目光坚定如炬的迎着对方的眼睛,不卑不亢地再次引了一下:“这位乡亲,你说这话说明你还没有明悟我话里的意思,要是你明悟了,只怕就说不出这话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