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锦荷慌张的放下手里的东西,孙二媳妇接着说:“邢老爹就是被官兵给刺死的。”
白锦荷才记起了,那天在大祠堂,官兵刺死的老人原来是邢老爹,他们家在村子西头,经常不来往,还真不清楚具体是哪一家的。
吃了晚饭,所有人都被官兵带到了大祠堂的院子里,邢家两兄弟被吊在树上,已经被打得遍体鳞伤,邢大的媳妇已经昏死过去,邢二媳妇坐在地上低声哭泣,三个孩子和邢大妈被几个官兵围着,一脸恐慌,那将领扯着邢大的头发说:“识相的,就说出来,我给你个痛快。”
邢大冷笑一声,一口血水吐了那将领一脸,狠狠的说着:“你们这群狼心狗肺的畜生,我只恨没机会看到你们的下场了,你们草菅人命、乱杀无辜,你们不得好死!”
那将领抹了一下脸上的血水,狠狠的说:“给我往死里打!”
两个官兵拿了两条钢鞭,一前一后,钢鞭打在邢大的身上,都能听到骨骼碎裂的声音,邢大眼睛血红,盯着那个将领,一声都没有吭,直到咽气,白锦荷自从进了大祠堂,就用手捂着文仕贵的眼睛,这些血腥的场面会让孩子的性格变得冷僻,还是不要看的好,邢二看着大哥的身体慢慢的僵硬,竟哭出声音,那将领抽出佩剑,用剑指着邢二的孩子说:“我再问你一遍,你要还不说,我就让他下去陪你旁边的那个死鬼。”
邢二睁大眼睛,惊恐的看着那个将领说:“我什么都不知道,每一次只是把信件放在村口的石桥下面,取了桥下面的银子。”
那将领微笑着,一剑刺中邢二的小孩,小孩子两眼一翻,邢二大吼一声:“你这个魔鬼,你不得好死,想知道哪些信件的暗语,你做梦。”
说完邢二嘴里就流出了鲜血,然后眼神哀怨的看着死去的孩子,只看了一眼就低下了头,官兵探了邢二的鼻息,已经死了,那将领拿起钢鞭狠狠的抽了邢二两鞭,然后对站在院子里的村民说:“如果你们敢做郑国的奸细,我保证下场比他们还惨。”
说完向官兵使了个眼色,那些官兵拔出佩刀,一瞬间就灭了邢家八口人,鲜血顺着脚下的冻土流了几米远,就被冻住了,刑大邢二的尸体,被挂在祠堂里,那些鹰鹫日夜以他们的尸体为食,现在家家户户的都不敢出门,即使白日里也是大门紧关,贯穿村子的大路上满是落叶,也没有人清扫,每当闭上眼睛,刑大邢二血红的眼神总让白锦荷惊醒,真是“溪云初起日沉阁,山雨欲来风满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