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可去的,本侯不希罕。”萧寅漫不经心地转着酒杯,觉得这叶芃还是一如既往地讨厌。
叶芃了然一笑:“是是是,人太子也没比我们多出一只手,多出一双眼,有啥好看的,就算好看也肯定是不如咱侯爷好看,侯爷您那一个叫做俊美无俦,玉树临风,风度翩翩……”
“闭嘴。”就像有一只蚊子在耳边一直嗡嗡直叫,萧寅受不了低吼道,他只是想找个人陪着,不至于那些冷清,但现在他觉得自己可能是找错人了。
叶芃缩缩脖子,嘀咕道:“夸你还不行了,真难伺候。”
叶芃见萧寅心情不好,识相的不再去惹他,连亲爹都嫌弃他,心情不好是正常的,咱做人应该要有点同情心的。
咂咂嘴巴,平侯府的酒就跟府里一样,平淡如水,了无生趣,她喜欢喝烈酒,越烈越好,喜欢大碗大口喝酒,最不耐烦那些皇室贵族,文人雅士浅斟慢酌,仿佛不这样就显示不出他们的高雅似的,实在矫情得很。
再看这些舞姬,活像几年没吃饭似的,这不方才向她直抛媚眼的妖娆舞姬一个腿脚不稳便倒向了她的怀中。
“美人投怀送抱,侯爷待客之道果然不错。”叶芃大大方方地搂住舞姬,揭开了舞姬脸上的面纱,一张美丽的脸蛋,五官精致,可惜就是肤色有点黄,更像是营养不良的样子。
叶芃伸出她的狼爪捏捏舞姬的脸蛋儿,一脸怜惜:“哟哟,小美人怎么这般柔软无力,是不是平侯平时没给你饭吃啊?”
叶芃纯粹是想调侃事萧寅,却不曾想还真说中了某个事实,辰王和众王子们忙着给萧寅送美人,可重点是没有送钱供给这些美人的日常所需,这些个出身王室的富贵王子们哪知落魄贵族的日子难过,面上风光,实则拮据,而萧寅又不似寻常落魄贵族,人家至少祖辈传下来多多少少还有点家底,但萧寅就真的是一清二白,光杆子一个,辰王也似乎遗忘了他还有这么一个儿子。
这些舞姬往日也是娇养着,珍馐美味不说,少说手底下也那么一个服侍的丫鬟,但自从来到平侯府,哪怕擦个桌子都得自己亲力亲为,可更可怕的连饭都不管饱,每天就发放那么点粮食,都得计算着吃,这不就饿得手脚发软,问她们为什么不跑?她们是奴籍,在户籍严格管理的辰国走出去根本是寸步难行,若被抓住,不定就是个死字。
舞姬幽怨的眼神让叶芃觉得十分有趣,放眼整个辰国大概没有一个像萧寅这么落魄的贵族吧,这萧寅到底是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这么不招他爹待见。
摸摸舞姬的小脸蛋,表情略显猥琐:“平侯不懂怜香惜玉,美人儿不如以后跟着本道长吧,包管以后好吃好喝。”一手搂着舞姬的腰肢,一手执杯,将酒喂下,若此时不是道士打扮,必定会以为是个俊秀的纨绔公子,一幅久经风尘的模样。
萧寅看得眼睛疼,嘴角微微抽搐道:“既然道长喜欢,你以后便跟着道长吧,不必回后院了。”少一个吃白饭的也好。
“侯爷割爱,那贫道就不客气了。”叶芃眼神亮晶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