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胖子走在前面,勒令末笙跟在后面,他嘴角微微上扬,看起来心情甚佳,甚至告知末笙此次前行的目的:“我们苷村有规矩,凡是新来的女人,卖出一个月后,都会在社区大院里做一个终结报告,包括之前卖出的。有些逃跑次数多的,最终不能留在苷村,被杜无珏征了去,也不知干什么勾当。每年会有不多不少的人去了,便再也没回来。”他用余光撇向末笙,接着道,“你吧,就一次逃跑记录,但那次闹得极大,能不能留下来,得我说了算,我可告诉你,杜无珏那,可不是一般人能带的,大多进去的人全都有进无处,除非是死了,要不然旁人见你,只能是一层皮。你不如求求我,也许,我让你留下来呢?”
“……”
末笙没搭话,她大部分的精力全都放在刘平生身上,哪知道刘胖子说了何事,又有什么企图。
“哎你个臭娘们,我跟你说话呢你干嘛呢,哑巴了,啊!”
……
十分钟后,他们成功抵达社区。
与往日的寂静稀少不同,此时的这里,竟被摩肩接踵各性格色的人儿聚满了,络绎不绝地讨论着他们身边或多或少地跟着一两个神态夸张举止过激的女人,大多数全被绳子绑住手腕,被男人牵住。
聚集在社区院子里的大片空地上,他们似蝼蚁,手无缚鸡之力,男人只会种田打猎,欺负女人,而女人,只等哪一天出些奇迹,让她们重回原本生活。
这里的人烟味,太重,重到末笙喘不过气。
她望着黑压压的群众,想起自己也是这些人其中的一人,便越发厌恶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