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乐哥哥挨打了没有？”

老爸老妈还没进门，小羽就迫不及待地问。

“挨打了！那个傻孩子！”老妈脱下大衣，一边换鞋一边又说，“我拦着他爸，让他快跑，他跪在那里就是不动，气死我了！”

老爸换了鞋坐在沙发上，笑道：“我倒觉得小乐这股子犟劲儿不错，是条汉子，让我刮目相看！”

“去！别瞎说，好汉还不吃眼前亏呢！”老妈瞪了老爸一眼，对我说，“那细皮嫩肉儿的，你表舅他怎么下得去手呢？”

“用什么打的？”我问。

“竹竿子，你舅妈用来挑窗帘的那个。那东西打人疼着呢！不用多大劲儿就起懔子……”

“流血了吗？小乐哥哥哭了吗？”小羽拉着妈妈的手，要哭出来的样子。

老妈搂着小羽说：“丫头不哭，小乐哥哥那么疼都没哭。没流血，就是后背上有十几条红懔子。他要是不那么犟，还能少挨几下。唉，这孩子！”

“男孩子挨几下打，没什么，长点记性。我小时候也挨过打，现在想想，打得对！”老爸说着，瞟了我一眼。

小羽扑上来抱住我，跟老爸说：“不要！老爸不许打哥哥！”

老爸老妈都笑了，老爸说：“如果犯了小乐那样儿的错，照打不误！”

老妈摸摸小羽的头，说：“我们小峰老实，才不会跟小乐那样。那孩子长得就是招人的样儿……像他爸，他就是从上初中开始搞对象儿，撂爪儿就忘，还好意思打孩子！”

老爸笑道：“说不定就是因为他后悔了，才管教孩子呢！”

“管教就非得打呀？亲生的儿子，他不心疼？”

“老爸！”小羽扑到老爸怀里，说，“哥跟小羽都乖。就是有什么事做错了，也不是故意哒，老爸老妈给我们讲道理就好啦！”

老爸搂着小丫头笑道：“老爸才舍不得打小羽呢！哪天小羽不乖了，老爸就打哥哥，是他把我们小羽带坏了！”

“老爸、老爸！”小羽亲着老爸，说，“哪天如果哥哥犯错了，你不必打他，我给他讲道理，他最听我的话了！”

转天在上学路上，我看见小乐，他单肩背着书包，有点打蔫儿。

我说：“要不，哥帮你背着书包吧？”

他点点头，小心地把书包卸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