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水客算是松了一口气，还活着就好，只是免不了要受点苦了。

白水客将东西带了回去，在母后门前站定，差侍女进去通报一下。

“殿下，请。”侍女复命归来，掀了帘子。

“母后，您托我去找司祭拿的东西儿臣带回来了。”白水客将盒子呈上。

人鱼向来注重美貌，这种美貌不是说每一条都得瓜子脸大眼睛，而是说每在条件允许的情况下，都会去保证皮肤的胶原足够，保证头发不会变得干巴巴得，但也不能随波荡漾缺少条理，保证尾巴上的鱼鳞干干净净，鳍上没有褶皱等等，因此虽说坐在首位上的人鱼已经将近两百岁了，看上去却如同正直壮年一样的端庄美丽。

“来，你坐下。”母后接过盒子却没有打开，反倒对白水客少有的和蔼。

人鱼十年孕育一子，即使再容易受孕，一生中最多也只会诞下十子，而皇室压力巨大，对孩子品行严格，偏偏大殿下一心探索，心思从来就没在族里停留过，如此一来对二殿下要求免不了更严格，白水客印象中是从没见到他母后笑过的。

而此时他母后正把盒子重新放回他手中道：“这本来就是给你的。”

仿佛是陷入了回忆，她的眼神变得悠远起来，缓缓开口道：“你父皇年轻时喜欢冒险，大皇子可能就是遗传了他的性格，那时他刚离去，我多少也狠不下心去严格要求他，这才最终造成了他这样子，压在你身上的担子也就更重了些，你不会怪我吧？”

白水客摇头，怎么会怪呢？虽说母子情薄，但对自己确实是尽心尽力的栽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