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公,我没事,不是商量怎么给淑惠办嫁妆,秋后办婚礼体体面面给柳家面子嘛?这屋里就我这个女人最有钱,还有人脉了,我在好好跟爹娘他们商量呢。不是我说,相公,你们陈家真是太好了,爹娘兄弟拉下面子去扒拉一个嫁进你们家的女人的嫁妆就为了给自己未来的亲家做面子,说出去以后柳夫子家不得供着我们小姑子啊,有这么好的娘家呢。”
“啊!你个毒妇在胡说什么呀,我们哪有扒拉你的嫁妆?你这个毒妇,天天就知道败坏我们陈家的名声,今天看我不让我儿子休了你!”陈姜氏嚷着就要去抓赵宝珠,被陈三牛拉住了,虽然他也很生气,但还保有理智,要是这时候伤了赵宝珠,事情就真的没回转的余地了,到时他们不赶他们走,老三那个倔牛都不会愿意留在这。
“不能休三嫂,休了她我还怎么跟赵榜眼探讨学问?”
不得不说陈赐福的关注点就是这么有个性。
本来陈赐福是有点被吓到的,他还没绕明白赵宝珠问他的话,冷不丁听到他娘说要休了她,话便那样脱口而出了。
“小儿你先回房去,这里没你事,”陈三牛皱了皱眉。
“我是淑惠的四哥,商量她的嫁妆怎么就没我事了?”陈赐福一听他爹的话反而怒了,反问回去一句坐在椅子上没动。
要是平时看到陈赐福跟陈三牛他们扯上赵宝珠还挺有兴趣看看戏乐呵乐呵的,但今天不知怎么回事,她的脾气有点压不住。看着瞪着浑浊的眼睛愤恨地盯着她一直想要扑过来的陈姜氏,冷冷地笑了一下,“娘,名声是靠自己维护的,像你们家这样还有什么名声可言?而我们家的名声好着呢,你出去打听打听,谁不说我相公是个孝顺儿子,谁不说我这个儿媳是个孝顺儿媳?”
“你们孝顺?你们有好名声?那都是你们做给别人看的而已,你就是个毒妇,毒妇”
赵宝珠掏掏耳朵,凉凉地问,“怎么?不服气?娘,你和爹身上穿的衣服还是前两天过节我孝敬你们的,还有其他礼节哪样少了你?连我大哥和爹送来的礼节都有你们一份!你说你们怎么就不知足呢?陈家四个儿子,哪个有我相公孝顺,对他没读书,不认字,可是谁不供他读书的?即便这样他还是念着你们,有好吃的都要给你们送,你们倒好,一次次地寒他的心,天天就想着怎么压榨他,怎么占他的便宜!做人要懂得感恩,要知足,贪多不足蛇吞象。小姑子的嫁妆本该是爹娘该准备的,你们非要推到他头上,无非就是看上我的钱,对我是有钱,但你们也不怕拿了烫手,回头外面的人知道了该怎么说你们陈家,怕不是要笑掉人大牙。要是你们商量出个章程,不要太过分,我也不会说什么,可你们倒好,一天天的就想着怎么把我的嫁妆扒拉光,你们是有多大的脸呀,那是我娘家给我准备的,又不是你们抬过去的,你们也好意思舔着脸讨要!”
屋里的人都被赵宝珠这一番不停嘴的话镇住了,他们都不知道一向看起来柔柔弱弱的赵宝珠这么能说。
小刘氏拍拍胸口,吓死人了,幸亏她以前没跟她对骂
陈添金愣了愣之后在她没说完之前就伸手去握住了她的手,眼里是愧疚是担心。
赵宝珠舒了口气,侧头看了一眼陈添金,让他不要担心,她就是觉得心里有团火,让她只想骂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