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菊花:“问也无益。不去。他意溢言表,食古不化,继承家风,虔诚迷信,十分残忍无情,什么手段都有。”
风雅侠手语:“那您不要再去南梁!光把义女和随员们放回去,以便减少我们的目标和开销……哎呀!我却舍不得十位童女……可是,我们收入有限,怎么办?”
洪菊花:“我们眼下,真是无力养她们。把义女和随员放回去,您说得好!以免陪同我们一起受难。但我想:一方面,我写信,叫冯宝琴和娄宏发,把十个义女,当成亲生女儿带大。二方面,义女们名声在外,已经在大佛寺备案。风靡铁梁、金江、龙盘。量那娄阿甲,也不敢把南梁的义女怎么样?最多改成护卫罢了。三方面,义女们和冯宝琴已经有了一定的武功,不会轻易受欺负……”
风雅侠切齿:“老狗熊娄阿甲如果还要行凶,我就要去南梁,斩草除根!”
洪菊花比划:“不要去惹他。十个义女在南梁,风险不大。倒是我们,如果他有心除掉我母女,我不去,他也不会死心必定还要派杀手来。所以,我们要特别小心。要防杀、防毒、防火、防其它。”
风雅侠手语:“那就明天让他们带走。下一次再来,我要抓一两个,审问清楚!如果是杀手,我就不客气了!”
洪菊花比划:“拭目以待吧。要得到实情,今夜就该去饭庄,请一两位同情我的大娃子,摆谈一下则可。”
风雅侠手语:“我现在就去。但我顾虑:独飞豹暗杀回马枪,来偷袭您。”
洪菊比划:“虎死不倒威。我虽坐月子,但有七成功力能自卫。您放心去。”
夜。风雅侠在黑暗中行动。
夜半。风雅侠回来,对坐在床上的洪菊花手势:“嬢嬢,我暗暗分别点了三个大娃子耙穴,分别请到无人处细问,得出结论:娄阿甲不准娄宏发再见您把你休了并且派人把您和三妹除掉,以免留下心腹大患。”
洪菊花沉默了许久,伤心说:“我把对娄宏发的恋情,老辈的孝心,女儿的痛爱对奴隶的解救对南梁的发展对铁梁各种活动支持对国家的奉献……都付诸于忘我的行动。两年来,使南梁地区有了大的起色在铁梁、金江的威信和声誉,上了一层楼。可是,竟然得到这样的回报,我好心痛!”
风雅侠手势安慰:“道路没有错。只是,忽视了对方的本性和行为。算是一次失恋和教训吧!”
洪菊花自言自语:“唉!雄心勃勃发展南梁的计划,化为乌有了。娄宏发若是有情,就会背离南梁,来照料我们如果无情,爱情破裂了。我极心痛……”
风雅侠:“娄宏发那样瘟丧的德性,可能不会来。这是突然一棒。能人志士,泰山压顶不弯腰。有我竭诚支持。嬢嬢您要挺住。”
洪菊花:“是!我不会爬下!当机器、受活气的日子结束了!应该以诗庆祝:雄心发展古老庄,生女被休规划荒。风靡金江才智女,鸿鹄鸟瞰另辟疆。谐和群英从迈步,誓叫黑暗见阳光!或者说:志在神州铺新章。”
风雅侠:“在这重男轻女时代,我们女人,受挫折是常有的啊。”
洪菊花:“我决不气馁,更要振作,迈步自由!同时,要将这个在腹中就被人家处决的贱女,改名洪三妹,抚育成为继承我们志向的雄鹰,成为人杰!成为炎黄子孙的骄傲!”
知情人感慨:洪菊花行动共产主义怀在心,身体力行改革真。孰料卫士施五棒,沉重打击犹杀身。大侠气魄无畏惧,独步谋生经风尘。生产经商国内外,救婴孝老怀黎民。
多月后。天气阴霾的上午。
洪菊花走到龙王庙渡口,看了看手錶,十点十五分。只见一条小船,早就坐满了乘客。
五十多岁的“船老板兼舵手”罗保全,身穿土黄色“补疤背心”、“掖腰”大裆短裤,坐在岸边一个“水牛石”上,嘴皮噙着旱烟袋,皮嗒,皮嗒,吐着白烟双手正在裹卷褐色川烟叶,没有开船起航的意思。
洪菊花走近,看着罗保全饱经风霜紫铜色面貌亲切招呼:“师傅!您好!”
罗保全原本连眼皮也不想动,一听是洪菊花的声音,便取下嘴巴噙着的烟杆说:“不好,正在生气。”一看洪菊花那一幅样子,不禁愣住了。
洪菊花头戴宽边草帽,容貌虽然“仙美”,却显得消瘦。面前横着一个“挂袋”,既不像卖香烟,也不像大袋鼠,倒像是装着全部家当的“大种叫化子”。
由不得兴起强烈的同情:“唉!小菊咡,你变成这个样子了!要不是罗光咡罗保全的大儿子给我说:你遭了大难,我差点不认识你了。”
洪菊花无所谓地说:“什么大难?没有啊!我好好的独来独往,非常愉快潇洒。”
罗保全摇头:“还说没有!江边家喻户晓。你在南梁搞改革,先后生了三个女。娄阿甲说你犯了南梁五个大忌:勒令休了你,未必不是大难?”
洪菊花乐道:“哦!五个大忌。师傅知道其内容吗?”
罗保全:“我一清二楚。全部知道!”
洪菊花忍不住讪笑:“哈哈!他们真可卑!师傅您对五个大忌,怎么看?”
罗保全:“他那是放屁!当时,他的保镖、丫环在暗处听得清清楚楚,五个大忌就传开了。”
洪菊花:“放屁两字,就说明了师傅的观点,与徒弟不谋而合。”
罗保全:“老昏庸娄阿甲,受了巫师养仕宦的挑拨,反脸不认人。而且还派武功高手追杀您和您那第三女娄招妹你改为洪三妹,要斩草除根。”
洪菊花:“师傅,别讲他们行尸走肉的话了。我已经得到解脱,极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