咽了口唾沫,叶老二开口说道:“从前天开始,我一直找不到玉珍,心里就有点担心,昨天中午的时候,突然就接到了那个电话,对方只说了今天晚上6点在兰草公园西门的电话亭交东西,还没等我问话,电话就挂了。我想起来以前问玉珍的时候,她总说那个男人穷得要命,我就琢磨是不是那个男人为了钱把玉珍给绑架了,我知道您又对这件事很生气,没敢跟您提,想自己弄点钱把玉珍赎回来,今天就去了第一医院,正好看到个大肥羊,就顺手做了,然后到兰草公园那儿把钱给人家了。”
“玉珍的男人?”老鼠钱眉毛一皱,紧盯着叶老二问道:“你追了玉珍那么久,都不知道玉珍男人的事?”
“钱爷,玉珍的脾气您也知道,我喜欢玉珍是不假,但玉珍对我根本就没那份儿心,我问多了,她还跟我急,我好几次想跟着看看那男人是谁、在哪儿,玉珍还真得了您的真传,没几下,就把我给甩了。”叶老二叹着气说道,看得出来,他对那个老鼠钱的女儿玉珍还真是动了真情。
咂摸了咂摸嘴,老鼠钱犹豫了半晌,转向了易涛,为难地小心说道:“道哥,您看这事……”也确实够他为难的,旁边这个煞神的钱没了不说,自己女儿还出了事,他可是真有点心底无着了。
易涛也不知该说什么,按说钱是给叶老二拿去的,就该认准了他要,可人家是为了救人,虽然有个贼的身份,但自己刚才一顿胖揍,把这里弄了个天翻地覆,两相冲抵,也算是扯平了,再跟老鼠钱和叶老二硬要钱,于情于理都说不过去,一时间,三个人都停住了话头,客厅中一下子安静了下来。
突然,易涛眉毛一扬,与此同时,老鼠钱和叶老二也是神情一凛,楼上,不知哪个房间里,传出了一丝细不可闻的声响,放在平时,这声音铁定会被噪声杂音遮掩过去,可现在别墅里人影萧条,除了客厅中的三个人外,其他留下的人都是大气都不敢出,所以,别墅里安静得针掉地上都听得见,再说,这三个人两个是惯贼,练得就是这种听音辩位的本事,易涛又是个行家里手,耳目的灵敏只比老鼠钱和叶老二更强,因此,这些微的声响,顿时就如雷霆一样让三人警觉起来。
做了询问的表情,对面老鼠钱皱着眉摇了摇头,易涛再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无声地站了起来,提气往楼梯方向走去,后边,老鼠钱对叶老二打了个奇怪的手势,然后抬腿跟上了易涛,两人身后,响起了叶老二自言自语的说话声,声音温吞,言语莫辩,就是为了分散楼上怪客的注意力而已。
悄无声息地上了楼,易涛和老鼠钱换了个位置,由老鼠钱带路,易涛随后。在二楼驻足倾听了少许,老鼠钱在地上轻轻一滑,狸猫般地踏上了通往三楼的楼梯,后面的易涛不禁微微点头,这老贼头的身手硬是要得。
如两个幽灵般,老鼠钱带着易涛在三楼的一间房门外停住了脚步,隔着房门,里面断续地传出了及其轻微的开启柜门、抽屉的声音,伴着声音,从门缝里,还飘出了淡淡地女人香气,很明显,这是个女人的房间。
易涛给老鼠钱打了个眼神,老鼠钱犹豫了片刻,然后重重地点了下头,易涛冲他做了退后的手势,待老鼠钱闪到一边后,他深吸口气,猛然间,一脚踹开了房门,如豹子般冲了进去,老鼠钱的身影一闪,随后来到了门边,探手一按,啪的一声,屋内灯光大亮,只见面积达40多平方米的房中,靠墙的立柜和床边的床头桌处各立着个蒙面人,正惊愕地抬头看向这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