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整了整仪容,抱着书便上了楼,“咚咚咚”的敲门声激得他的心脏跳动得更剧烈了,他故作镇定,手上动作不停,反而更有力了。
然当他看见开门的是一个光着膀子的男人的时候,他感觉自己的心仿若悬在空中停滞住了,紧接着呼吸急促,手臂间青筋暴起,不由分说地一拳挥了过去。
男人粗鲁地骂骂咧咧起来:“tmd,你有病啊?”
如若说打完后的一秒钟,他还想着自己太冲动了,说不定是个误会,再者自己是她什么人啊?也没有这个动手的资格的吧?然男人一出口,他便就又怒气重生:她就是要找个男人,也不该是这种粗俗不堪的,她这是在作践自己,她怎么能是这样的?她要这种人都不要我的吗?
男人也已不由分说地同他扭打在了一起,他手里装潢精美的书散了一地。
“杨迢,你出来,出来,出来!”陆佳禹一边不甘示弱一边不甘心地喊着,她以为她是躲在里面不敢出来见他。
到底他不是这个粗鲁男人的对手,他被对方牢牢摁在了地上。
“杨迢,杨迢,你出来,你出来见我!”他扫视过屋里的一个陌生女人,继续发疯似地喊着,“你又在骗我,你出来,出来跟我把话说清楚!”
女人还算礼貌,拉过男人,问清楚之后,对他解释着:“我们是前不久才搬过来的,你要找的人已经搬走了!不知道前屋主是不是你要找的人?这儿有一个笔记本,应该是搬家时拉下的,你看看吧!”
他颤巍巍地接过女人递过来的笔记本,才如梦初醒地相信了:“还有什么,她还留下什么了?”
“没了,她是真搬走了,如果没事的话,请不要再打扰我们!”女人道,说罢男人便将他决绝地关到了门外。
他仍旧不甘心地又去敲了对面的门:乔依依就在她对门的,他们关系挺好的,她一定知道的,一定会知道的。然被人告知,她也已经搬走好多年了,比杨迢搬得还早。
当即一盆凉水从头泼到脚,他抱着书和笔记本下了楼,赶去了公司安排的酒店。想要睡觉麻痹一下自己,却良久难眠。他掏出手机一直拨打着几年前的存下的号码,一遍又一遍,根本没人接听,他愤愤地把手机扔到了一边。
他让自己冷静了许久,突然电话铃声响起来了,他迫不及待地接过,听到的却是儿子稚嫩的声音:“爸爸,你什么时候回来啊?”
“怎么了?妈妈又骂你了?”
“我在外婆家,妈妈好像要在家里接待什么客人!”
“什么……客人?”
“我不知道,好神秘的呢!爸爸,你什么时候回来啊?”
“很快吧!”
挂掉电话,他乱麻一般的心里开始发涨,对妻子升腾起了一团怒火,他现在就想即刻赶回去,感受一下捉奸在床的快感,想着妻子那狼狈的样子,他仿若才能拥有大快人心的快感。
想到这儿,他决定明天就要义无反顾地疾驰回家,那夜,他做了一夜的梦,都是这样的场景,他辱骂着妻子,享受着在她身上从未有过的快感。回来之际,他还特地给儿子打了电话询问家里的状况,听到儿子说昨晚他就住在外婆家的时候,他更加兴奋了,他要在晚上悄无声息地回去,看看她妻子在他们家里做的龌龊事。
不,他还要带着儿子一起,让他也看看他一直敬重的好妈妈是什么样的,然后带着儿子理直气壮地离开,或许他们都已经受够了这样的家。他并没有想什么后果,他只是抑制不住心中想要发泄的冲动。
他是这样做的,他在门口时便就听见了里面那对男女的淫乱之声,他从未听过妻子这种享受的声音,至少是同他一起时。
“妈妈!”陆小千刚要说话,他就捂住了他的嘴,一脸笑意道,“小千啊,不要说话,咱们进去给妈妈一个惊喜!”他似故意压低声音,又在一点点提高音量。
门开了,灯也开了,他抱着儿子快步走到卧室门口,开门,如他预想的一样,那个男人和她皆是衣衫不整,慌不择路。
他装出一脸惊讶的不可思议样子,还特地蒙住了儿子的眼睛。
“你们,你们……”他仿若是被气得说不出来话了,手都在抖。
“老公,你听我说…”妻子一脸祈求又掺带着懊恼地看着他,看着委屈得就要哭出来了。
他不多说话,以一个胜利者的姿态摔门而去,他更多的可能是怕自己一会儿演得不像露了馅的吧!
他正想着,接下来该做些什么,仿若突然才发现儿子还在他怀里的呢!他满眼悲伤地看着他,一下子哭出了声。他从未听儿子哭得这么伤心过,他一直以为他还很小,什么都还不懂的呢!
妻子追了出来,拉着他恳求道:“老公,你听我说啊,我就是一时糊涂,我已经跟他一刀两断了,我发誓以后再也不会了!”
他看着可怜兮兮的她,竟没有丝毫怜惜,只觉阴谋得逞了。
“小千,不哭,妈妈在呢!”她心疼地看着儿子,“妈妈做错了事,你也原谅我好不好?”
陆小千在爸爸的怀里,看着妈妈,刚有要伸手的趋势,他便不由分说地将儿子塞到了车里,继续赌气似地开车扬尘而去。
“我要妈妈,要妈妈!”陆小千哭得更狠了,“爸爸,我要回家,回家!”
“回什么家?没有家了,从来就没有家!”不知他是不是也在懊恼自己方才一时冲动的行为,整个人都变得不耐烦起来。
手机一直在他口袋里震动,是妻子打来的,他接下了,任凭妻子如何苦苦恳求,他都是极其尖酸刻薄:“你和那男人不是很投得来的嘛,你去找他啊,我刚在门口都能听见你的声音,不是很享受的吗?继续回去做啊,我肯定不会再突然闯进去打扰你们的好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