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洛染笑了起来。

“显眼一些，也比被人认出身份要强。”雪璃月道。

“没错。”东方洛染笑着赞同。

马车坏掉的地方离最近的镇子还有段距离，暗一本是提议三人施展轻功前行，东方洛染却说这段距离天黑前定能赶到，急也不在这一时，反倒不如沿途走走看看，欣赏欣赏野外的风光。

暗一闻言，一看东方洛染略带兴奋的小眼神儿，就知道东方洛染大事已解决，稍稍放松下来，便在思量着怎么玩耍了。

这性子让凌羽觉得颇为无奈，可暗一却觉得没什么不好。

至于凌羽的什么一个爱玩的小主子摊上了一个爱玩的小侍卫的感慨，暗一想想，自己似乎从来没听说过。

冬天的郊外其实真没有什么好看的，光秃秃的只剩枝干的灰黑色的树，遍地枯黄的草，几场雪后，枯草金黄的颜色也发灰发白，而暖冬的太阳虽然高照着，白色的温度远不能同其他季节相比。

然而东方洛染的兴致却很高，空旷的郊野让她心胸开阔，而凛冽的冬天气息让她肺腑清冽，她的目光灼灼，一路不时地踢一踢脚边的小草小石头之类的。

“雪璃月，你以前常出来么？”见这人仍旧神情浅淡，没有流露出一丝的兴奋，也没有一丝的不耐烦，东方洛染忽然好奇起她遇见雪璃月前这人是什么生活了。

“出来过。”雪璃月道。“只是如今却记不得多少了。”

他说着，目光不经意扫到了一处，接着一双凤眸就是一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