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临夏抱着临春,已经靠了岸。
为什么不直接上画舫,主要是她心太累,直接把临春拖上岸,从源头上隔绝她跟那些女人的接触,就不用费心看着她,再说什么游画坊,什么听戏文,上午那无聊还没受够吗,倒不如这会儿直接遁走。
当然,她还带着点促狭心里,看着不远处画坊那边乱作一团,她心中得意:乱吧,可劲乱,鸡飞狗跳什么的,甚合她夏小主心意啊。
怀中的临春,捂着额头哎呦哎呦的惨叫。
临夏才发现她受伤了,磕了额头,伤口还不小,往外冒着血。
“阿姐,你怎么磕成这样?”
临春捂着脑袋:“疼死我了,谁推的我。”
听到这个“推”字,临夏略微一怔,紧了神色:“有人推你?”
“有人推我,还有人把我扒着栏杆的手给扯开了,还有人勾起我的脚,好多只手。”
这是谋杀?
然而船上都是水性上乘的侍卫,就算不是她出于本能跳下水,也会有人立刻下水救临春。
所以,谋杀不成立。
临夏敏锐的感觉到,有什么黑压压的东西,正在朝她靠近。
“临夏,是你吗?”
额,原来,是夕阳的余晖,被个高大的男人挡住了。
临夏抬头看去,这人逆光而站,看不清样貌,只是那声音,临夏再熟悉不过,毕竟在地牢,被这声音荼毒了不知道多少天。
“宣王,既然来了,搭把手,我姐受伤了。”临夏也不客气。
独孤文的目光,却是落在临夏的身上。
浑身湿透的她,实在……
宣王只觉的脸颊发热,喉头发干。
临夏一站起身来,好身材更是一展无遗,眼前宣王,大火中只是匆忙一眼,这会儿看清了,只能说先帝基因非常强大,光看眼睛,几乎和他的皇兄一模一样,下半脸,比起皇帝则稍圆润柔和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