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嬷嬷犹豫了一下,叹了口气:“奴婢老爹快过七十大寿了,奴婢攒了些银子,想给他操办操办,可出不去,这银子托了别人帮忙送去又不放心,所以也没干写信让我哥到南门来拿。”
南门,是宫里头宫女太监,跟家里人见面的一个地方,设置的高高的栅栏,跟个探监似的,无论是往里送还是往外送的东西,都会有专人检查,还要登记在册,防止偷盗外送之类的事情发生。
何嬷嬷娘家是个无底洞,总是她还没写信去,那边就托人写信来要钱了。
不过他那赌棍兄弟去年欠债不还,儿子差点被拉进宫当太监后,现在也安分多了,加上奴凭主贵,临夏的几次升迁何嬷嬷也跟着拔了身价,月俸见涨往家里送的银子也见多,那边来要钱的频率明显降低了。
这架不住何嬷嬷受虐体质,不往家里送钱不舒坦。
临夏鄙夷:“你就不能留着点心,让你弟弟去操,老爹老娘又不是你一个人的。”
何嬷嬷向来知道,临夏瞧不上她兄弟,不好意思笑道:“您又不是不知道我那兄弟,开个豆腐坊,也就够养活自己一家的,再说,奴婢的银子也没用,给爹娘花些也情愿。”
“你那还是花些,你那是花光。”
何嬷嬷:“奴婢也就这命了。”
这认命的态度,你愣是挑不出来毛病。
不管她,临夏自顾自吃饭。
何嬷嬷却停不下来这话题了,又叹了一声:“这出不去,钱怎么送出去啊。”
“所以,这次就不用孝敬了,把这机会留给你弟弟。”
“可他能有几个子,奴婢想把父亲的寿宴办的热闹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