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氏从前也没有太大的动作,只在一些不起眼的地方动动手脚,这些年也私藏下不少东西,贴补在谢雨薇和谢月瑾身上,将两个女儿调养地如花一般滋润。
现在一笔有一笔,看来是傅氏有意要剜她的肉呢!
谢恒安在心里感慨——谢府上个个都是通透的,前世她能上了方氏的道,除了她自己太蠢,也别无其他解释。
现如今只消她在后头推两手,父亲和祖母就能发现问题所在,让方氏无法得逞……
“另外,今日流光阁出了件事,想必你们都听说了。”傅氏又道。
“不知是哪个丧了良心的糟践东西,若是给我抓住,一定不轻饶!”方氏恶狠狠地表了态。
傅氏点点头:“嗯,叫李嬷嬷带人上来。”
李嬷嬷沉着一张老脸,带着芝香和水纹二人进了屋。
方氏捂着胸口在心里叹气——这大姑娘果然是招惹不得的瘟神。
“老祖宗,这两个丫鬟拒不承认。”李嬷嬷一板一眼道。
“嬷嬷说不定是弄错了……”方氏笑道。
“不可能。”李嬷嬷一把拉起芝香和水纹的手:“时间短暂,剪衣服的人不可能慢慢来,心里紧张之下,自然会弄伤自己,整个流光阁里,就她俩手上有剪刀的痕迹,芝香的更新。”
李嬷嬷扯着那两只手送到了方氏面前。
方氏退了一步:“好,好,既是她俩,那就该罚!”
“不……不是的!”水纹惊呼出声:“此事我一概不知不晓,所有事都是芝香做的,她一天到晚鬼鬼祟祟,挨了打在心里记恨主子,才能做出这等背地里害人的事来!”
水纹挣开李嬷嬷的手,跪在了傅氏面前:“老太太您看!您看我的手,我的手上是前几日绣荷包的时候划伤的,伤口已经结痂了!”
“混账东西!”在傅氏身边伺候着的闫嬷嬷冲过来就是一耳光,结结实实招呼在水纹脸上。
那张白净的面皮登时就肿起了几个手指印。
水纹剩下的话被噎在肚子里,只能捂着脸不住地在地上抽泣。
芝香面如死灰,一双眼睛却不住朝着谢雨薇的方向瞟。
但谢雨薇眼观鼻鼻观口,并没有与她眼神交流的意思。
“你那个手爪子是什么好东西,也敢送到老太太面前献宝?”闫嬷嬷用脚尖挑了挑水纹的手,丢下一声冷笑就转身回到了傅氏身边。
半截入土的人了,身边的人怎么还如此忠心耿耿?她们也不怕哪一日老太太去了,自己在我手里倒霉?
方氏想。
傅氏对闫嬷嬷点点头,又道:“芝香,你为何要剪大小姐的衣裳?”
芝香又看向谢雨薇。
谢雨薇没有任何与她交流的意思。
“是……是绿玉教我这么做的……”芝香眼见得自己逃不出李嬷嬷和傅氏的手掌心,只能咬牙供出了绿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