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被吹送到天空
我在脚步急促的城市之中
依然一个人生活
我也曾经憧憬过后来没结果
只能靠一首歌真的在说我
是用那种特别干哑的喉咙
唱着淡淡的哀愁
今天他听的这首歌与以往不太相同,婉转曲折的忧伤,像歌词里唱得一样,夹杂着淡淡的哀愁。
这时候包厢外的女孩们开始骚动起来,老妈拖着那只银色的行李箱进来了。几分钟后,开始有人拿着信封从门口走过,有开心欢呼的,也有撇着嘴巴皱着眉的。
阿青看叶柏章在专心听歌,悄悄地出了包厢,在老妈那里签了名字,领到了个厚厚的信封塞进手包里。老妈还特地在她的包上拍了拍,说了句“阿青,继续加油。”
阿青冲着老妈开心地笑了。老妈其实一点也不老。听有的领班说,老妈已经超过五十了,可在阿青看来,老妈甚至比自己都年轻。
当初几个中式KVT面试碰壁后,老妈只是简单问了几个问题,就接受了毫无类似工作经验的自己,对此,阿青一直心存感激。即使后来做久了知道,店里的女孩子流动性太大,老妈不得不放宽招聘的条件。但是老妈一开始就语重心长地叮嘱自己,在这里工作,一定要学会保护好自己,有所为有所不为。陪客人喝酒时,老妈从来也不强迫大家拼酒,尽管客人开的酒越多,店里的营收越高。
遇到有潜力可以多开酒的客人,阿青总是冲在前边,替其他女孩子喝酒也毫不含糊。可能也就是自己在卖力喝酒的时候,老妈在一旁默默地看在了眼里,这几年,一直对自己还算照顾。
阿青不知道自己还可以在夜场里卖笑到什么时候,做一日算一日,至少目前,除了可以为父母分忧,自己再也不用为买一件喜欢的衣服因为手头拮据而放弃。店里的女孩子之间互相很少谈论个人感情,也正是阿青不想提及的话题。
随心所欲买衣服给自己带来的快感,和金大柱给予自己的痛苦比起来,阿青会毫不犹豫地选择衣服。不堪的感情远远不如买一件衣服带来的安全感实在,对此,阿青深信不疑。
阿青再次推开包厢门进去时,叶柏章正拿着话筒,站立起来对着屏幕唱刚刚点的那首歌。他今天穿了件黑色衬衫,扎进深色的裤子里。深褐色的刘海随意地向后梳过去,漂亮的额尖在灯光映照下泛着微光,一双迷人的眼睛因为唱得动情而弯弯地闭起来。